萧衍之这才反应过来,就要朝萧湛跪下,谁知萧湛却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在内里就不要这么多礼了,一家人跪来跪去像甚么样?”
“是。”
元嘉适时地在中间道:“这都是无稽之谈,若真如你所说,你娘舅身为帝王,身负百姓,功德还不大吗?”
来的人恰是当明天子陛下萧湛,现在微服出行,一身常服像是个出门玩耍的大族公子,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见到mm,他的眸光一软:“张礼还说你只是瘦了一些,我看是瘦多了。”
萧衍之软软道:“娘舅安好。”
“我想着,给父皇和母后做一场法事,全我为子的孝心,也不必劳民伤财,免得本末倒置,反倒让父皇母后不喜。”
元嘉妒忌地眼睛都要红了:“母后都未曾给我托梦。”
“才不是,他们之前清楚是看到了的。”
陛下温厚,待异母所出的弟弟mm都不差,两位王爷还算尊本分,但乐平长公主近半年倒是骄狂过分,一些眼皮子浅的贵妇还上赶着捧着,等元嘉长公主回了京,可就有好戏看了。
元嘉只得在内心暗叹了一声,提着裙子跟上他们。
萧衍之懊丧地摇点头。
萧湛打趣完mm,又摆布看了看:“衍之呢?”
萧湛告结束一桩心愿,表情轻松了很多,也不急着回宫,便让元嘉带他观光一下寺庙,又想起甚么:“不是说衍之在功德池那边吗?先去找他吧。”
“母后看起来年青了很多,可惜没有见到父皇,母后也仿佛仍未谅解父皇……”面对着mm,萧湛也忍不住絮干脆叨将昨夜产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元嘉没想到萧湛会俄然提及顾清宁他们,愣了一下才道:“清宁和泽慕已经回京了,才走不久。”
张礼带着保护早早地将路上的人都清除了,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间隔庇护着两人,只能瞥见元嘉长公主说了句甚么,将皇上逗得哈哈大笑,间或还飘来只言片语,大多都是有关两人小时候的。
顾清宁转过甚, 又一次开端思疑她这位兄长的身份了。
兄妹二人坐在椅子上,张礼早奉上茶以后,便知机地将人都给带出了院子,给这对兄妹留出说话的空间。
“衍之!”元嘉公主赶紧打断他的话,“还不拜见娘舅?”
“我还当你在这佛法里熏陶了一年,会变得沉寂一点,谁知还是这般促狭。”
萧湛见状便道:“既如此,看在皇妹的面上,若此次顾家老三在西北立了功,不管大小,我便赐这两个孩子的母亲一个诰命,如何?”
“乖!”萧湛抱着他,却猎奇地同他一起看池子里的乌龟,“你看了这么久,看到彩虹了吗?”
元嘉无法地摇点头:“这孩子,如何还没断念?”
萧衍之紧紧地闭着嘴唇,最后还是没忍住辩驳道:“但是清宁和泽慕都瞥见了。”
“有的,不过不是统统人都能看到,只有身负大功德的人才气看到……”
“那但是不太巧,我还想看看让我们长公主殿下都喜爱的孩子究竟是甚么模样呢!”萧湛想起甚么,笑道,“可不能让恒儿晓得,这孩子向来霸道,要让他晓得,姑姑和表弟都喜好上了别家的孩子,估计得气哭了。”
元嘉心中啧啧称奇,不过见他们三人玩的高兴,倒也乐见其成。陶氏已经是第二次和元嘉见面了,终究不再是战战兢兢跟个鹌鹑普通,她性子纯真,旁人对她好,她便想要千百倍地回报归去。
元嘉替父母守孝,常日里除了诵经祈福也没有旁的事情可做,糊口非常有趣,陶氏的到来就像是一点小调剂,给这单调的糊口添了一丝色采。
萧衍之的重视力很快被分离了,萧湛才放下他,让张礼等人带着他去一旁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