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顾清宁和顾泽慕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哭声,两人对视一眼,顾清宁率先分开了房门,顾泽慕顿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顾永翰脸上的笑容顿时就耷拉下来,猜疑道:“大哥,实在你是在妒忌吧?毕竟大嫂那封信薄的,最多只要两张纸吧!”
跟着两人越走越稳,只要在院子里,李嬷嬷也不再像之前普通亦步亦趋地跟着,常日里都是绿柳跟着他们,绿柳当时还担忧蜜斯和少爷闻声陶氏的哭声会跑出来,还想要如何拦着他们,谁晓得他们竟然分开了,顿时让她松了口气,又赶紧跟上两位小主子。
固然顾永翰立马服软,但很明显顾永暄以为对于这类记吃不记打的人,还是要多经验几次才气让他长长记性。
“我感觉我们能够操纵这一点, 挑动他们内部的斗争, 他收伏的那些部族,一方面是因为客岁夏季他们冻死了很多牛羊, 丧失惨痛,也怕那些大部族趁火打劫, 倒不如凭借一个突然暴富的部族, 起码能保全本身的族人, 另一方面, 恐怕也是因为卓格手上那些抢来的物质。”
“大哥,我错了!”
顾永暄顿了顿,“这类结合非常疏松,趁着现在他们相互防备,是最合适制造冲突的,如果等今后卓格用小恩小惠把他们给收伏了,这体例恐怕就没这么见效了。”
世子顾永暄沉声道:“实在, 现在那些小部族固然臣服噶颜部, 却也一定真的佩服他, 这些天一向都有小部族前来骚扰, 但我察看过, 他们都是同一部族的。这申明噶颜部尚未真正降伏他们, 他们也对卓格抱有很大的戒心。”
被戳中究竟的顾永暄微微一顿,随即面露笑容:“老三,大哥好久没有指导你技艺了,趁着明天有工夫,我们去校场比齐截下。”
威国公的手又痒起来了,很想再把这小子给揍一顿,顾永翰看到父亲眼中透露的“凶光”,非常有危急认识地一捧首。
威国公被他这话堵得一窒,又转而看向顾永翰:“老三,你的观点呢?”
威国公:“接着说。”
威国公说完,看向几个儿子:“你们有甚么观点?”
最后,身心受创的顾永翰不幸巴巴地把这一段写在了信里,一边控告大哥的暴行,一边朝老婆逞强求安抚。
顾永暄看他这惫懒模样,好气又好笑地摇点头:“出门之前还说要建功立业,这么快就本相毕露了?”
此为防盗章 噶颜部的质料已经被摆在案上了, 噶颜部暮年也是一个大部族,可惜当年出了事, 堂堂大部族分裂成了几个小部族, 这些年一向苟延残喘, 噶颜部的首级名叫卓格, 传闻是外族出了名的懦夫。除此以外就没有更多有效的动静了, 毕竟在客岁夏季之前,噶颜部只是外族大大小小部族里最不起眼的阿谁,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能够干出一件这么大的事情呢?
顾永翰对劲洋洋地逃出来:“多谢大哥拯救之恩。”
威国公:“……算了,我估计你也说不出甚么有效的东西。”他转向顾永暄,“就按你说的先去安排,其他的,还是要等探子刺探到更多动静再说。”
不过,等这封信到了都城,又被送到陶氏手中的时候,已经是春季了。
顾永暄伸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还写上瘾了是不是?如何小时候让你读书的时候没见你这么上心?——此次是不好孤负弟妹的一番心血,下次你就别想了,本就是顺带,你还真当驿站是我们家开的了?”
被这些事情填满了糊口的陶氏,将对于顾永翰的思念仿佛都被压到了一个角落,但跟着这封信的到来,仿佛被戳开了一个口儿,敏捷地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