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您老的阿谁小本子能拿给我看看嘛?”
我从杜老头手中接过条记本翻看,公然见上面记得很清楚,不但写了然张明贿赂的日期并且有些乃至连地点和金额都写的非常详细。
杜鹃夹了一筷子卤猪脸皮在老杜头碗里,瞪了他一眼:“爸,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还提它干吗?再说了,性命关天,你无凭无据可不能信口就说!”
我心中暗自欢乐,没想到明天在杜老头这儿还真有不菲的收成。
我摸索着问道。
见我看的细心杜老头因而更来了劲儿,连着喝下去两口酒激清上来:“这些还都是小钱,老鼠拉木锨大头在背面呢!”
“老子就不信你还能憋的过我?”我在肚子里腹诽了一句。
做为兄弟,这有点儿不仗义,但女人这事儿又不能共享,我只能替他暗中加油。
“你啰嗦个甚么?快去拿!”杜老头朝着老伴瞪眼。
“杜老,这上百万的又是如何回事儿?”我赶紧诘问。
一顿酒从天方才擦黑一向喝到了弯月高挂,杜老头把他晓得的都奉告了我。
“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莫非不晓得轻重?没有的事儿,我会胡说?小娟,你爸我是那样的人嘛?”
“杜老,证据……”我端起酒杯和杜老头碰了一下,提示他。
“啊?”我更吃惊了。
“如何没有?我是切身经历!”杜老头的情感俄然冲动起来:“你们公司阿谁姓张的经理遵循白日魁的授意给我们送过钱,我充公,但其他小构成员有很多都收了,成果就是我一小我孤掌难鸣,别人收了他的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工程也就停止下去……”
大嘴端起了酒杯和杜老头碰了,杜老头这才打住了刚才的话题,持续道:“归正找个白日魁我早就晓得他的德行,就是小人一个!他当质监小组长那会儿可没少在老办公楼的装修上捞钱,当时装修用的质料很多都不是遵循条约上规定的质量品级来的,以次充好以冒充真,质监小组别的成员有贰言,都被白日魁给压下去了!”
潘玉从大学毕业就一向在查她老爸的死因,方才老杜头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就在我有些绝望的时候,杜老头又开口道:“不过这个证据很好找呀,只要查一下当初安康旧办公楼装修的帐,然后和实际工程量查对一下就能出来了!”
大嘴敬给我一支烟,我摆手推开:“不吸不吸,我都刷过牙了!”
“太好了!”我“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收回的响声吓了大嘴和杜鹃一跳。
“甚么事儿?有屁快放,我还等着睡觉呢!呵……”一边说我一边打了个呵欠。
“死老头子,你折腾个甚么劲儿?你这一辈子就是太当真,老了老了还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