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轻抓的行动,躺在地上已经昏迷的狗丫儿俄然身子一挺,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蓝雀总算从震惊中规复过来,她没有服从殷勤所言去扶狗丫儿,而是手腕翻转,将一柄金色小剑浮于半空中。她的眼中寒光闪动,森然的剑气罩住了殷勤:“血毒发作的再快,也没有我的飞剑快,信不信我一剑切了你的人头?”
狗丫儿痛苦地冲她摇点头,正要说话,却俄然哎呦一声,眼睛翻白,直接晕了畴昔。
蓝雀先是呆了一下,她还觉得狗丫儿伤势未愈,刚才行动大些扯动了伤口,等她看清狗丫儿捂着心脏的位置,满脸痛苦,这才觉出此中的不对。她从速蹲下来,将瘫软在地的狗丫儿扶住,让她靠在身上,一边从兽皮袋里取出几个丹瓶。
“你不消吃力了,她中了我的血毒,你靠灵气是解不了的。”身后传来男人冷酷的声音,蓝雀尖叫一声,前提反射般蹭地跳起来。
“你敢!”蓝雀手指一点,那悬于半空的小剑化为一点星芒,它的速率太快,快到人眼连其运转的轨迹都没法捕获,殷勤只感觉脖颈一凉,已被剑刃划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知何时,殷勤已经坐在仓房角落里的一张陈旧椅子上,椅子只剩了三条腿,只能靠墙戳着。在他身前是断成两截的一团兽筋索,他的神采惨白如纸,模样也是狼狈非常。
狗丫儿进到仓房,心中不由怦怦直跳,刚才在屋里还对这家伙恨之入骨,真看到他的惨状,却又不忍直视。不等蓝雀提示,她仓猝对着殷勤掐起一个手决,口中默念几句,未几时一只胖胖的蛊虫才很吃力地殷勤的鼻孔里挤了出来。
殷勤此计设想的非常奇妙,幽焰乃是血脉的一种,不像感知力或者神识能够穿透物体乃至血肉的隔绝。并且狗丫儿修为已臻筑基期,一身皮肉看似水嫩细致,实际却比凡人娘家工夫所谓的金钟罩铁布衫还要坚固,一旦调起灵气护体,平常的刀砍斧剁都难伤分毫。
“如何回事?那虫儿但是吃太多撑胡涂了?竟然反噬本主?”蓝雀过来看了看狗丫儿的手掌,目光落在地上,不由吃了一惊,方才还圆圆滚滚的一只胖虫儿,现在竟然只剩扁扁的一层皮贴在地上。
狗丫儿摊开手掌,只见上面多了个针孔大小的红点,仿佛被甚么东西叮咬过。
狗丫儿刚要答话,神采却俄然大变,她只觉一道冰寒彻骨的长长细线顺动手臂直线往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到达了心头地点,这道细线仿佛一条灵动非常的小蛇,顷刻间便在绕着她的心房连转了几十圈,将其缠了个结健结实。
殷勤利用血符以后,体制衰弱,就算他的身材一点状况都不出,也千万不是蓝雀和狗丫儿的敌手,他唯有兵行险招,不吝破钞体力假作蛊虫发作,布下了这个特洛伊蛊虫之计。
“你、你......”蓝雀指着殷勤的鼻子,瞪大了眼睛,浑然忘了靠在她身上的狗丫儿已经歪倒在地。
事关老祖的奥妙,蓝雀挥退院内的两个炼气修士,这才微微皱眉朝狗丫儿道:“我晓得你心中恨他,可他毕竟是老祖点名索要的人,你经验几次出出气也就行了,三番五次用那蛊虫,就是铁打的金刚也接受不住。真如果弄残了他,老祖面前咱俩都不好交代。”
蓝雀道:“这寻踪蛊毕竟是个吃货,不若其他蛊虫那般如臂使指,摆布那人已经吃了很多苦头,你还是将那蛊虫收回来吧。”
那蛊虫比之前整整大了两圈儿,飞翔都显得非常吃力,用力扇动着一对小翅膀,晃闲逛悠地朝蓝雀飞了一段间隔,俄然发觉不对,又掉头朝狗丫儿飞畴昔。
她正要将这虫收起,掌心俄然一阵刺痛,狗丫儿呀地一声,仓猝用力甩手,将那蛊虫狠狠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