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后一个假定为真,殷勤感觉本身能够赌一把。对于一个翻戏来讲,不怕你位高权重,只怕你无欲则刚,只要有所求,哪怕面对金丹老祖也敢迎头而上。
不幸蓝雀一个堂堂的筑基修士竟然被他教唆得团团转,气得她回身要走,却又被殷勤拦住:“我那兽皮袋总得还我了吧?”
我傻疯了吧?把你所说的尽数转告老祖?十年二十年的事临时不说,就凭你十天招满三千弟子的胡话,老祖就能千里传个大木盆过来,倒时候我找谁哭去?蓝雀回过神儿来,尽力挤出一丝笑容道:“你这话说的太满,我家老祖最恨夸夸其谈之辈,如果将你所说的话原文转述给她怕是适得其反。不如你先解了狗.....灵鹊的血毒,至于真传弟子之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这个小院乃是堆栈转为大户人家筹办的,除了北房的两套是给家主所筹办,东西两侧另有专为奴婢仆人筹办的房间。蓝雀与狗丫儿占了两间北房,西厢两间配房则住了四个外门的炼气女修。对于筑基修士来讲,如此的前提称得上非常粗陋,普通环境下一名筑基修士便会包下这整座小院儿,但蓝雀她们手上的灵石实在有限,只好和外门的弟子挤在一个院落当中。若非大师都是女修,就连东侧的配房也会安排弟子入住。
“不是我不想解毒,我被她戳了两个洞穴,又被那蛊虫折腾惨了,血气亏损太多,实在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不过她那血毒,只要我不催动,三五天内不至于有甚么题目,这点你固然放心。”殷勤信口胡说。
“想要尽快解毒的话,你得帮我寻些滋补精血的丹药,我只要规复了血脉之力,才气解毒。”殷勤站在院里四下看看,见两间北房以及西侧的配房都被人占了,便朝空着的东侧配房走去。
殷勤不是等闲认怂的软蛋,不管是宿世江湖舔血,还是此生的荒漠求生,殷勤都未曾有过半步的畏缩。宿世的他敢向罪犯克星李国栋竖起中指,当代也曾朝筑基修士做过一样的行动。
他也不跟蓝雀客气,让她喊人将屋内洗漱所需热水填满,又厚着脸皮索要了一套内门弟子的青衫,最后还要找人给殷家兄弟捎个话,就说他已经被花狸老祖招入门下,让他们几个不要担忧。
殷勤恰是基于这个假定,才敢在蓝雀面前大放卫星,这既是摸索,也是他开出的价码。如果花狸老祖真如他所猜想的那样是为了求财而来,借机搞一个真传弟子的名头,一定就是异想天开。
蓝雀的嘴唇动了动,踌躇半晌还是忍住了喝住殷勤的打动,她抱起狗丫儿跟着殷勤出来,一边对他说道:“灵鹊血毒未解之前,你不能出这个院子,不然别怪我飞剑无眼。”
再有一个能够性就是夺宝,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殷勤想来想去,身上除了一枚打不开的乾坤戒,也真没甚么能让老祖看上眼的东西。这枚乾坤戒来自赵白眼,可赵白眼连骨头都被君蚁啃光了,花狸老祖不成能晓得它的存在。
蓝雀晓得他言不由衷,却也拿他没辙,此人杀不得又放不得,加上狗丫儿的性命又操在此人手中,面对殷勤,蓝雀很有一种投鼠忌器的感受。
可现在他要面对的是金丹期的存在,是伸出一根小指头就能把他碾成泥的花狸老祖。如果说殷勤之前还对金丹老祖的进犯力心存幸运的话,那么在青帝庙前墨鳞老祖百里以外那轻描淡写的一击,就已经让他完整认清了实际――以他现在的才气面对金丹独一能做的就是逃,更加精确的说法是,在金丹老祖的目光尚未重视到他的时候,有多远便跑多远。
殷勤见没法说动蓝雀给故乡传讯,打了个哈欠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再考虑考虑,切不成因为你的主观臆断,使花狸峰错过了生长的良机。”说完便站起家,一瘸一拐地排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