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已经发了半天呆的殷勤俄然插话道:“这两位都是来投考我花狸峰的修士,还请前辈交由我花狸峰来措置可好?”
下一刻,他就被丑女在脖子上系了一根水蝗蛛的蛛丝,这类蛛丝极其坚固,切不惧刀剑水火,是那些赏金猎人的最爱。押送人犯时,将其套在人犯的脖子上,稍有异动,只需用力一拉,就能将人犯的脑袋扯下来。固然人头的赏金要低于活捉很多,但需求时,赏金猎人并不介怀直接切了人头归去。
“想不到这只母蜘蛛竟然身藏这等上品的法器!”蓝雀也在一旁咂舌,忍不住问边上一名发须皆白的老道,“醒尘道长,咱这阵法抵的住吗?”
那些翠绿竹叶趁机朝朱丑妹身上贴去,只用了几息的时候,朱丑妹和符小药便跌落于地,被万千竹叶裹成了一副连体大粽子的模样。
水盾固然将那叶雨临时反对于外,但青竹五行属于木系,朱丑妹以水系防备在天赋生克上就吃了亏。只用了几息的时候,那些被水盾阻挡住的竹叶便暴涨三分之一的大小,水盾上的光彩明灭的频次越来越快,最后终究哗地一声,瓢泼般散落下来。
丑女这一斧运足了尽力,被反震返来,也是血气翻涌,调息半晌方才规复如常。药疯子盯着她手中的巨斧,神采变得惨白如纸,他虽一向思疑此女就是赏金猎人中最难缠的几位之一,却还抱着万一不是的幸运心机,现在见过这柄开山巨斧,他算是完整绝望了。
现在的景象也是一样,冷不丁说了一句,被醒尘道长噎了一句,也不辩驳又对着幻阵的盒子建议呆来。
身陷青竹阵中的朱丑妹虽用火筒烧掉了挡在身前的一片青竹,不过当她看到前面那层层叠叠的竹墙,便知用火攻不出去。朱丑妹也是果诀之人,存亡关头逃命第一,她手上微微用力,就想先取了这药疯子的脑袋再说。
徐老道豪气干云的话语尚未落地,角落里就传来一声感喟:“亏了吧,如果早听我的直接用忘忧果麻翻了这丑妹,不但竹林不受丧失,她手里那支喷火筒也能卖几块灵石。”
醒尘道长的修为已臻筑基大美满,号称半步金丹,见殷勤理都不睬他,不由得眉毛一扬,正要发作,一旁的蓝雀俄然扯了他的衣袖道:“师兄快看,她要剑遁!”
“我这里是青帝庙,又不是黑店,怎能用药麻人?”醒尘道长冷着面孔对坐在角落里的殷勤道。
“蚀火幽明!”内门招募处的里间屋内,狗丫儿瞪着面前的一面青铜幻镜,惊叫出声。
醒尘道长是青帝庙的主持之一,醒尘是道号,俗家姓徐专门卖力庙中防备阵法之事,现在徐老道的心中固然滴血抽搐,脸上却只能充做满不在乎的神采,淡然道:“无妨,蚀火幽明固然号称能够炼化金精,顶多烧我几株青竹罢了。我这竹园内云雾青竹三千棵,倒要看看这朱丑妹还能拿出几管蚀火幽明来!”
丑女神采阴晴不定地踌躇一阵,俄然咬牙从兽皮袋里摸出一个乌黑的小筒,对着前面的一片竹林用灵力催动。氛围中传来嘶嘶的声音,一股泛着焦糊味道的气味扑鼻而来,只见一缕暗绿色的火焰从那乌黑小筒喷出,转眼便在面前的青竹上燃了起来。
朱丑妹是仓山郡城一带凶名颇盛的筑基散修,不但猎杀妖兽的手腕了得,也常常接一些缉拿逃犯调换花红赏金的差使。不过此女本身也不明净,如果在荒漠里碰到合适的肥羊,杀人夺宝也不会含混。没想到朱丑妹竟然胆小包六合混进青帝庙,成果一进庙门便被万兽谷的人认出了根脚。
朱丑妹大手一挥,一片明灭着晶莹光彩的厚厚水盾便将她二人罩在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