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笑道:“这个轻易,今后丹房药室之制作,只要我来设想督造,天然不会再有你所说的各种弊端。”
朱丑妹眼中闪过一丝忧色,旋即扭捏道:“早知如此,我就该提早筹办拜师礼,传闻内门弟子每月还需上缴一枚灵石,我这两手空空的......唉!”朱丑妹想起之前被青帝庙抓住,将统统家底全都搜了去,不由羞怒交集。
狗丫儿撇撇嘴,心中不屑:这家伙生了一张巧嘴,好话说得天花乱坠,青帝庙前白手套来几百条白狼。这家伙出世在小仓山那种鸟不拉屎的萧瑟处所,怕是连丹室的模样都没见过,还敢胡吹设想督造!
对于绝大数的女修来讲,除非你开出天灵根,不然的话,想要出头,只要两条路:一是拼爹,二是嫁人。朱丑妹拼爹拼不过别人,想找个双修道侣,人家还怕与她劈面修炼时走火入魔呢。她方才开脉的时候,因为灵根不错,也曾投考过包含万兽谷在内的几大宗门,只要七杀门同意招她为外门弟子。
“如何会?”殷勤换了慎重其事的神情道:“不管是修为还是春秋,鄙人都应当称您一声前辈才对。花狸峰道场初兴,恰是求贤若渴的时候,花狸老祖胸怀宽广,眼界无疆,破前人之篱樊,立三非论之创举,此中非论春秋一条,恰是为前辈这般散修妙手量身定做。前辈若愿插手,鄙人愿在老祖面前为前辈大力保举,别的不敢包管,许前辈一个内门弟子的身份,鄙人还是能够打包票的。”
殷勤打发走了狗丫儿与药疯子,见朱丑妹还站在那边没动地,不耐烦地对她道:“你怎还在此地逗留?我可警告你,现在符小药已经是花狸峰的人了,你若还想在他身上动心眼儿,可就是与花狸峰过不去。”
让她俩想不通的是,法袍的格式已经传承万年之久,有何窜改的需求?难不成要改成荒漠蛮人那种袒胸露背的兽皮衣裙?
“无妨,有道是,天生我才必有效,令媛散尽还复来!”殷勤哈哈大笑道,“以师妹之才,赚取些许灵石还不是手到擒来?”
殷勤看似偶然地随口一说,却在朱丑妹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散修二十多年,她深切体味到此中痛苦。散修行事看似随心所欲自在安闲,在道法仙途之上,却仿佛无根之浮萍,涓滴做不得主。人常说,修道学仙,法、侣、财、地四样必不成少,对于散修来讲,想得其一都是千难万难。
朱丑妹的话音未落,一向在不远到处于防备状况的蓝雀立马捂着嘴夺路而去。
若论灵根资质以及脑筋之聪慧,朱丑妹并不减色于那些大宗门的内门弟子,只可惜她爹是个没有根脚的散修。在这片崇尚武力的蛮荒之上,不管是凡人间界还是修者之间,向来都是男人占有绝对的统治职位。
朱丑妹人长得固然寒伧,说话时却偏又喜好扭捏做态,装出小女人的模样,见殷勤朝她瞪眼,撅起大嘴幽怨地说:“好端端的干吗凶人家?人家一身的行头全被你们夺了去,这荒郊野岭的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你让人家如何走呀?”
殷勤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感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朱丑妹道:“搜走你一身琐细的是青帝庙,与我花狸峰无关,你感觉委曲,该去找他们讨要。再者说,你又不是我花狸峰门下,想咋走咋走,爱咋走咋走,与我们没有干系。”
朱丑妹刚才只是表情不错用心挑逗殷勤两句,千万没想到殷勤竟然真的吐口,透暴露招募她的意义。朱丑妹给人的感受固然俗不成耐,可她一介女流,能够孤身一人在环境最为卑劣的蛮墟荒漠上保存下来,其心机之深就绝非常人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