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道:“那些灵石是他输给皇城来的严公子,和我们有甚么干系?再说了,如果这个采办略微长点儿脑筋,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多数是要偷偷跑路,怎们还敢回万兽谷去见老祖?”
郑采办踌躇一下,点头道:“我明天一早就出城,最多七日,必然返来。这枚宗门符牌,就请大先生代为保管几日。”
郑采办摆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恶棍模样:“眼下只要一条路,就是我悄悄潜回宗门,从熟悉的朋友管事,先筹借出一些灵石,把老祖货色的洞穴先堵上。以后,欠你们多少灵石,只要细水长流,渐渐还了。”
“我连给老祖采办的灵石都输了,还敢和宗门的办事人联络吗?”郑采办两手一摊,“你们就是把我剁碎卖了,我也还不了你们的中级灵石啊。”
“艹,没想到大宗门下的仙师,滚赌认账到比咱郡城那些瘪三恶棍还来的谙练呢!”二丑冷言骂道。
长夜漫漫,有人梦中寻功德,有人无眠愁断肠。眼看就要过了寅时,内里固然还是一片黑漆,但再过一刻钟,天涯将会蒙蒙泛白,卯时就是郡城开城门的时候。
殷小小已经缠着殷公丑将几个时候前的那场赌局,讲了好几遍,却仿佛听到了人间最风趣儿的故事普通,如何也听不腻烦。
二丑撇撇嘴:“你一向随身照顾这符牌,如何方才掉钱的时候,也不见你家老祖提示一句?”
郑采办坐在那边发了会呆,最后恨恨地锤了下桌子,抓起兽皮袋,起家仓促朝客房走了。
“想得倒美,还他娘细水长流?”二丑气笑了,“遵循咱郡城的端方,负债还钱,哪怕你砸锅卖铁,卖娃卖女人也得给我还上!”
谭大先生将桌上的物品一一收回兽皮袋中,只留了那枚符牌在手,笑着对郑采办道:“既然郑仙师一时灵石不凑手,就请将这宗门符牌临时抵押在我这儿。等郑仙师回到宗门,必然有体例凑够灵石,当时再将符牌赎回,如何?”
殷小小俄然想起一事,担忧道:“可你们几个刚把人家老祖的采办骗得好苦,还坑了人家给老祖购买货色的灵石,如何还敢奉上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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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兄妹连同殷勤这一晚都没有回修士山庄的仓山驿站,而是躲在范猴子的屋里等待动静。兄妹四人都是一宿没睡,却还是精力抖擞,没有一点困意。
老三殷公寅则是一脸悔怨,直说下次再有如许的机遇,撒泼打滚也得算他一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