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男人俄然叹了口气道:“为了我的事,让柳仙子受委曲了。”
屋里一阵温馨。柳雨时说出这话就好生悔怨,统统都是本身找的,没出处地在人家面前自揭伤疤何为?想求人家的不幸么?怕是让人家更加讨厌罢了。
孙阿巧见他桌上的水碗空着,忙畴昔替他斟水,谁知一提水壶竟然也空了,便又手脚敏捷地去烧水。柳雨时自从进屋,那男人就一向盯着书卷看得津津有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见孙阿巧忙着,便也想插把手帮手。
柳雨时听了这话,两行清泪竟然夺眶而出,她哽咽几声方才强自按捺住情感道:“雨时残花败柳之身,比起北里娼妓尚且不如,实在不敢当仙子二字。”
男人笑了笑道:“柳仙子过谦了,孙阿巧但是没少在我面前夸你的诗才了得。”
孙阿巧见柳雨时站着发楞,从速拉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殷勤宿世曾经见过很多清秀的女子,却无一人能及得上面前这柳雨时的模样气质。这与他之前设想中的阿谁媚态诱人的形象但是相去甚远,殷勤心中浮起一丝可惜,摆手让她坐下说话。
(为盟主\.残缘的第二次加更)
半晌的温馨,却让柳雨时有种如坐针毡般的难受,她越想越感觉不该来这边自取其辱。
男人听了孙阿巧的提示,才仿佛想起屋里另有柳雨时此人,他抬起眼皮目光扫过柳雨时的面庞,书卷随便地往边上一指道:“你先坐吧。”说完便又埋头于书卷当中。
哪有孙阿巧说的那种癞斑脸?那男人的脸庞明显细嫩好像温玉凝脂,让女人家都恋慕得紧呢!柳雨时瞟了一眼,顿时收回目光,悄悄地坐了半晌,男人还是不动如山地看动手中的书卷。柳雨时垂着头,心中几分镇静,几分忐忑,又忍不住想再看那人几眼。
踌躇半晌,她终究再次抬起眼皮,却正对上男人炯炯有神的目光。心头蓦地一阵狂跳,柳雨时从速垂下头,从椅上起家,深施一礼道:“小女子柳雨时,见过殷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