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然摇点头道:“此一时彼一时啊,那小子在郡城里搞了个彩帖,赚得盆满钵满,那些猪即便全死了,也还是伤不到他的筋骨。”
燕天然的洞府灵气充盈,处所却并不大,也没有甚么仆人杂役,这么多年他身边只要夏娘一人照看。耿云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灵茶,转入正题道:“燕师兄真的拿定主张要走吗?老祖,她如何说?”
燕天然摆手道:“耿长老这话说的过了,燕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再说,我这第一站不过是应武城主之邀去往那边参议几日道法,若不是他那修士山庄上的女儿泉,能够将养剑胎,我也不会在这类时候,抽身而去。”
耿长老眉头拧成个疙瘩道:“莫非是吴长老?又或者是宋长老在暗中操纵?”
“莫非燕师兄真就认命,就此远避他乡了么?”耿长老重重叹了口气,“果然如此,我也要早早筹办后路了。”
燕天然排闼出来,满面含笑道:“本日吹的是甚么风,耿长老迈驾光临,让舍间蓬荜生辉啊。”
耿云的神采有些凝重,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回身让耿华清将一个翠玉小瓶呈给燕天然道,“这是宋长老特地从临渊城给燕师兄购入的碎分离,对温养剑胎大有好处。”
“这事如何说的清楚?那小子只是推波助澜,暗中策划,别说我无凭无据,哪怕拿出证据,牵涉老祖的清誉颜面,万一惹得她恼羞成怒,也还是弄巧成拙啊。”燕天然长叹一声,满脸苦涩。
燕天然嘲笑道:“我现在都快成了孤家寡人,哪还能画得出这么大的手笔?”
燕天然没有顺着耿长老话里有话的意义往下说,而是诘问他道:“这个动静传播得如此之快,但是耿长老在背后推波助澜?”
夏娘清算完燕天然常平常穿的衣衫鞋袜,开端往樟木箱子里装他的书卷。燕天然是个喜好读书的,并且不限于道书经卷,很多凡人所著的文章诗词,他都有汇集,放在床头案边,修炼之余便拿起来翻上几页。
“夏娘,去将我的九幽雨前取些来,有高朋来了。”燕天然从前面的丹室踱步出来,一边叮咛夏娘去烧水泡茶,一边亲身迎到洞府的大门口。
“让两位长老操心了!”燕天然也不推让,接下玉瓶,将两人让至院内,夏娘也忙从里屋迎了出来,号召大师进屋饮茶。
屋里一阵沉默,好半晌,耿长老才抖擞起一点精力道:“不管如何,燕师兄前次策划以蛊虫杀猪之事,我们还是做成了的。”
燕天然摇点头道:“假定我说,这一实在在都是那殷蛮子在暗中策划,耿长老又做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