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时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感觉细心推算的话,或许能解的出。不过再往下的一道题,倒是她做梦都设想不到的题目,或者说,她乃至搞不太清,题目问的是甚么?因为这题上来没有任何的笔墨论述,而是画了甲、乙、丙、丁四种图形。甲图是个红色的三角内嵌一个红色的方块,乙图是白方块内嵌一个黑三角,丙图是白六角内嵌一个白方块,丁图是个白五角内嵌一个黑三角。让人从甲乙丙丁四种图案当选出一个与众分歧的来。
柳雨时真正沉下心来答题,便感受时候过得缓慢,题目答了一大半时,就听孙阿巧提示只剩一刻钟的时候。她取出绢帕,抹了抹鬓角鼻尖的汗水,看动手边画的天书般的草纸,暗自叹了口气,剩下几题,便是再给她一个时候,也还是没有眉目。真不知殷主任是如何想出这么很多刁钻难搞的题目来!
赵五哥道:“我将老祖那本《道浅集》全都默写在上面,应当能得很多分数,并且统统挑选甲乙丙丁的题目我也全都写了答案。”
赵小六与石右任见孙阿巧真的怒了,全都低头看卷,谁都不敢再闹。
孙阿巧过来,收起柳雨时的考卷,心中忍不住嘀咕,这小狐狸的心眼儿公然好使,主任说,能将整份考卷答出一半的,就是智力超人之辈了。看她卷上写的满满腾腾,倒是做了大半出来!不过,她阿谁石表哥却也不含混,写到现在笔还没放下呢。
柳雨青答了将近一半,正感觉头晕脑胀,交上考卷就听赵家一对活宝都说轻易,忍不住问他们答了多少题。
赵五哥喜道:“公然是亲兄弟,咱俩答的一样!”
她拿定主张,方才稍显忐忑的表情反而放松很多,偷眼看了眼中间那桌。只见柳雨青捧着考卷点头晃脑地默朗读题,也不知能答出几道。石表哥则是刷刷刷地将考卷畴前翻到后,又从后翻到前,面色烦躁。出乎她的预感,赵家那对活宝竟然全都闷头答题,那赵小六儿撅在桌边,十别离扭地攥着羊毫,一边在考卷上誊写,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叨么着。
被赵小六这么一折腾,石右任的考卷上头便沾了很多墨迹。孙阿巧只好又发他一套新的,考卷方才放在桌上,藏经阁那边便传来铛铛的开考钟声。
赵小六吃足了苦头,又被孙阿巧怒斥着不准出声,看了一眼嘴唇红肿的石右任,苦着脸道:“你也不消瞪我,你若不解气,无妨看看我的屁股,都他娘的被打烂了。”
她审过题,却不急着答,而是持续看下一道。这题就更奇了,让人用一根明显测不准的高香去掐算一个精确的时候出来,成心机!
孙阿巧见赵小六眉毛一立,正要骂娘,忙将他拉到一旁,低声喝道:“考场之上,严禁出声。从现在起,谁再敢出一点动静,莫怪我无情,廉贞部的科罚司有的是让你温馨的体例。”
考卷中的头一题便是默写一首道浅集合的悟道歌,这题的确是送分,除了柳雨青这类底子没读过的,其他修士只要略微用心,就能答上。
奇技淫巧!不知所云!这类乱七八糟的题目,也能作为庙门大考之考题?!的确荒唐!石右任壮怀狠恶,笔走龙蛇,直到孙阿巧喊搁笔的前一刻方才将一篇“论奇技淫巧不成觉得道也”的斑斓文章洋洋洒洒写于考卷之上。
赵小六道:“这叫豪杰所见略同!”
石右任强自平静地收回目光,到底没敢哼出声来,这类脑袋里只要一根筋的货品,万一犯了疯症,不管不顾再地给他来一下子可就惨了。
柳雨时自夸聪明过人,前面那些题目固然看起来非常庞大,但她感觉如果细心考虑,多数也能想出个答案来。题目看到这里,她不由咬着笔杆,心中犯难,再往下看,连着十几题竟然满是近似的图形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