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道,你与掌柜的说说,把我那桌的酒菜钱也免了,我就下次还光临你这儿。
“我觉着你们必定得把我打出去,说不定就从这楼上直接扔出去了。”殷勤笑嘻嘻道,“现在贵店以次充好,乱来我这乡巴佬也就算了,但在两位前辈面前,莫非仅仅说声对不住就想敷衍畴昔?”
蓝雀心中不屑,毕竟是小处所出来的土包子,只道天下美酒都和他们穷乡僻壤的劣质佳酿普通辛辣重口呢。
殷勤笑着拦下伴计道:“你且慢急着换过,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方才我付你灵石的时候给你几块假石,贵店会如何对我?”
殷勤心中嘀咕,脸上的笑容倒是非常的竭诚诚心,他朝蓝雀再施一躬道:“鄙人与前辈固然素昧平生,但对万兽谷的上仙前辈倒是敬慕已久。可贵明天能与两位前辈隔溪相望,怎敢不过来拜见?”
殷勤不置可否地摆摆手道,我说了不算,那要看两位前辈如何说。
“那你舅爷爷岂不是要赔死?”狗丫儿感觉这小蛮子说话好生风趣。
狗丫儿道了声谢,蓝雀倒是一言不发,只盯着殷勤,倒要看看这小蛮子能耍出甚么花腔来。
“怎会赔死?我那舅爷爷三五天就能卖出一壶月华凝霜,三五年也不见得碰到一个懂酒的。”
伴计愣了一下,忙不迭对蓝雀和狗丫儿赔不是,连说这就去问掌柜的,必定会让两位前辈对劲。
蓝雀固然没有狗丫儿那么没出息,但脸上也是难掩喜意,她尽力节制着情感,淡淡地与那伴计对付两句,便停下来,悄悄地看着殷勤。
接下来,让她惊掉下巴的景象呈现了,那伴计被殷勤唤来,只闻了下酒香,旋即神采大变道:“哎呦,真是对不住,这酒上错了,此乃凝露并非凝霜,我这就给您换过。”
殷勤点头道:“前辈说的没错,这酒我喝着也没啥分歧。”
狗丫儿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没想到让本身心惊肉跳的一顿饭,被那小蛮子三言两语就给免了饭钱,这可比本身一个月的进项都多了啊!下一刻她有些悔怨,早晓得刚才多点几道菜多好。狗丫儿忍不住瞟了一眼那小蛮子,俄然感觉这家伙的模样也姣美的紧呢。
蓝雀和狗丫儿互视一眼,都感觉脸庞发烫,感觉那小蛮子口中的乡巴佬仿佛说的就是本身。
殷勤哈哈一笑,放低了声音道:“我在小仓山有个三舅爷爷,也是开酒馆的,他那边卖的月华凝霜就是往浅显酒中滴上几滴凝霜酒,勾兑而成的。偶尔碰到真正懂酒的,诘责之下,他就谎称拿错了,免了客人酒菜钱。”
殷勤实话实说,是与殷家兄妹来此开脉的。
蓝雀也是第一次喝到此酒,正细细咀嚼口中余香,却见那小蛮子皱了皱眉头,号召那伴计过来道:“这酒味淡了些。”
“这个......这个,您如何会给我假石?”伴计满脸陪笑,感觉面前这笑面虎远比那些拍桌子瞪眼标客人难缠的多。
伴计哭丧着脸道,那您再来时,怕是见不到我了,掌柜的一准儿把我剁碎了喂了赤精猪。
殷勤举杯敬酒,两位筑基女修也以袖掩面饮罢杯中酒。狗丫儿躲在袖子前面,忍不住偷偷舔了下嘴唇,感觉这月华凝霜公然名不虚传。
殷勤身为未开脉的凡人,面对筑基期的上仙,天然不能像相家对待空子那般随便扳话。不过当他自报家门以后,却从两位女修的反应中看出她们对于小仓山以及殷家并不敏感。
“以是你就把这招用到聚香斋来了?”
殷勤见状,又聊了几句,便非常见机儿地起家告别。
狗丫儿喝了一口新送来的月华凝霜,却也没觉出与前面那杯有多大的辨别,不由奇道:“我如何感觉这凝霜与凝露喝起来差未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