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甚么这里的树木都是同一物种,并且非论是高矮粗细都相差仿佛,本来它们都是从一处根系上发展出来的,也恰是这食人花再替它们供应养料,现在食人花不在了,它们天然也就消逝了。
我勉强展开眼睛,只见本身已身处白雾当中,目之所及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一尘道人固然法力渐失,但见地仍在,他这招公然管用,那食人花见了这盛满尸油的瓶子后,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避之唯恐不及,但是不管它如何遁藏,但根系始终在大树身上,活动范围非常有限,恰好被那瓶子砸了个正着。
想到这里,我赶紧掩住了口鼻,但为时已晚,我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整小我都摇摇欲坠了。
一尘道人:“说非常之事天然也要用非常之法来对于,它既然以活物为食,那么我们就用死人的尸油来对于它。”
想到这里,我便说了出来。
仿佛是看出了我神采古怪,一尘道人叹了口气,说道:“实在整件事情本来就没有甚么大不了的,说到底寂幽染也只是小我类罢了,她只不过是操纵了村民们的无知,以及对鬼神之说的畏敬,这才编造了一套花仙的传说,逼迫他们志愿成为食人花的祭品,如果早点有人抵挡,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死在这里了。”
听这师徒二人一唱一和,就像是早就筹议好了似的,我也不由有些惭愧,不管是本领还是见地,我都比他们差的远了。
一尘道人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恰是我所担忧的,若其他的果实不是被她吃了,那就必然是被她送给了别人,能布下这么大的局,明显那人也不是个简朴角色,如果被他晓得我们毁掉了食人花,他岂能轻饶得了我们?以是我才催促你们从速分开。”
一尘说:“那无形之墙必然是前人布下的结界,不过事情畴昔了几百年,究竟是何人所布就不得而知了,寂幽染能够晓得一些,但是此时也死无对证了。”
也不晓得瓶子里装的究竟是甚么东西,一丝丝青烟缓缓飘散,竟将那白雾全都抵挡在了外边。
一尘道人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据你估计,里边能存放多少果实?”
我看了看彭徽,说:“这谁能晓得,不过看模样存放个几百枚应当没题目吧?”
若说是被寂幽染吃了仿佛又不太能够,毕竟那东西太贵重了,总不能当饭来吃吧?
我说呢,总感受这个瓶子如何这么眼熟,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在无底洞中的时候,我曾经在张大帅的手上见过,而里边装的,鲜明便是他从璇玑的尸身上取来的尸油。
说着,他便走了畴昔,将手中的瓶子径直扔向了食人花的花蕊。
听了这话,我才重视到寂幽染已经不见了踪迹,而方才的那股白雾不过是用来困住我们的。
说话间,那些白雾已经被遣散的差未几了,那食人花正在我们面前不远的处所。
我心中一惊,立即将高倩挡在了身后。
直到肯定我安然无恙,一尘道人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寂幽染没找到那些果实之前,绝对不会真的要了我们的性命,但是我们也不得不谨慎谨慎。”
一尘道人喘了两口气,也没有焦急答复我的话,而是反问道:“还记得存放果实的阿谁祠堂吗?”
饶是如此,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探阴铲的边沿锋利非常,略微一碰就会被割下一块肉来,用它来砍树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说:“那村口的无形之墙如何解释?另有她是如何操控地动和白雾的呢?”
可成果却让我绝望了,那食人花不但没有被砍断,乃至连一点陈迹都没有留下。
说到这里,我心中就是一动,那些村民们在此居住了八百多年,不晓得向那食人花供应了多少食品,它又不是人参果树,三千年一着花,三千年一成果,只要有源源不竭的食品,天然就会结出源源不竭的果子,可为何我们只找到了十几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