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甚么?”杨林冷冷的看着绿毛,我估计他已经火了。大早上冷兮兮的吹了两个小时的风给送过来,人家一句不要了就把我们给打发了,搁谁谁内心都有气。
我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发明杨林的踪迹。正想给他打电话来着,他从前面厕所里走了出来。
“你没看到我都已经有一套了么?我再买一套干吗?烧给谁啊?”妇人说着,就进了别墅。
“您好,我是老刘纸扎店的,现在纸扎送到您门口了,费事您出来一下吧。”
听到这歌,我笑了。估计这歌代表了全部包李村夫民,那内心敢想不敢说的表情吧。
此中一个穿戴红色活动上衣,陪着鲜黄色小脚裤,头染绿毛的家伙,叼着烟看着我和杨林道:“来送礼的?我家已经买了纸扎了,你送的这些用不着了。”
我赶紧跑下车,追了上去,说道:“哎,您不能这模样啊。我昨儿连夜给你赶工出来的,您如何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我俩到包李乡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包祖龙的家很好找,几近这里每小我都晓得。再加上震耳欲聋的唢呐声,不消听都晓得,是家里有了丧事。
一起向北的路是行不通了,倒流水桥塌掉,严峻影响了河两边群众的糊口。本来一个小时摆布的路程,现在要走上两三个小时才气到。
我拉着杨林坐上车,给他说:“没需求置气。他不要就不要算了呗,这些又不是卖不出去了。”
“你等我吧。”
“你去给包祖龙家送纸扎了?”我问道。
我皱着眉头说:“刚才包祖龙家里人打电话过来讲,纸扎放在他家门口挡着道了,让我们去挪挪。这不对啊,咱明显都还没送畴昔呢,哪来的纸扎?”
“那算了,你这些我不要了,费事你再拉归去吧。”妇人说完,扭头就走了。
我拉了拉杨林,说道:“走吧走吧,没需求的。”
杨林笑道:“这不怪你,这两天神经严峻,脑筋转不过来弯也是普通滴。”
我跟杨林把三轮车开到包祖龙的家门口。这是一个独栋三层村落小别墅,带一个小院子,看装修和粉刷,绝对是全部乡里最好的。现在院门上已经挂起了白布,院子里到处都是头带白巾四周忙活的人们。
妇人看了看屋里那些纸扎,又看了看我这一车的纸扎,说道:“院子里那些纸扎,真的不是你们送的?”
我说:“不是的,我们做买卖很靠谱的,一套纸扎不会有这么多的。”
不过我们毕竟是做买卖的,跟主顾干架,那今后名声不就臭了么。
“卧槽,小比崽子说话挺傲慢啊?信不信老子给你贴个符,让你蹦着走?”杨林说着,就撸起袖子,摆出一副要干架的款式。
“你脑筋好使呗?”我忍不住一个白眼,随后说道:“既然人家都打电话过来催了,那咱就从速清算一下畴昔吧。别人送是别人送,人家从咱这边定的货,必定也要送畴昔。要不然我这大半夜的尽力不就打水漂了么。”
绿毛一听杨林竟然敢辩驳本身,立马王八气质就漏出来了。整小我如同炸毛的哈士奇普通,差一点就想扑上来咬人了。不过他还是紧急牙关,指着我和杨林的鼻子说道:“你俩从速给我滚蛋,明天是我爸的丧事儿,我不想见血。”
“明天是个好日子,高兴的事儿都能成……”
“因为您要的都是最好的,这些纸扎五千块摆布。”我说道。
绿毛把烟在手上转了一圈,指着别墅门口的一堆纸扎说道:“你们是送纸扎的,那那些东西是从哪来的?”
那妇人走到院门口,看着我这一车的纸扎,估计也有点迷惑。随机指着内里的那一堆纸扎说道:“你们如何又拉来一车?内里那些不是你们送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