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的专属锦衣卫（重生） > 30|敲山震虎
天子也是深深一叹：“你所言有理，都说甚么身正不怕影子歪，实则倒是三人成虎，曾参杀人，如果听任他们漫衍谎言，蒙蔽百姓，将来怕也会变成大祸。朕虽成心求稳，又岂会不知除恶务尽的事理？智恒，”
这天日头西斜之时，杨蓁闲来无事，正在住处清算东西，画屏忽跑来神奥秘秘道：“那盒黄米面儿枣糕韶舞大人已然收了！”
“恰是，目下耿家那丫头与徐显炀打得炽热，纵使她不知其父那桩私密，也说不定会共同徐显炀循迹清查，我们再不反手，必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因此提及此话满满都是真情实感，聂韶舞克日来与她相处，也发觉这女人看似娇弱，实则心智成熟，言行妥当，对她的话总比余人的能多听进一些，倒也有些将她视作忘年之交的情意。
身边已没了外人, 天子便道：“说说吧, 重提耿德昌一案，你是何企图？”
杨蓁诚心道：“如果我内心有他，也就无所谓气不气，若内心有他，那便是两情相悦，也谈不上甚么恶待了。大人倘若内心真没有张大人此人，也无妨直言回绝，给他个痛快也就了断了。”
默了一阵，聂韶舞叹道：“你倒说句公道话，倘若换做是你，曾经遭他那般恶待，你便忍得下这口气？”
聂韶舞便如没闻声普通，信手理着桌上杂物。
何智恒因兼管着司礼监与东厂两大衙门, 常日事件繁多, 平常时候并不常来进宫伴驾，这一日却早早候在了奉先殿外, 待得天子下朝返回时，便随在天子身侧。
一个巴掌拍不响，看张克锦十余年来长情不竭，杨蓁就晓得聂韶舞对他毫不成能毫无情义，克日来她成心摸索聂韶舞的口风，也能得出这一结论。聂韶舞一向不肯服软，都是平不下心气罢了。
“真的？”杨蓁眼睛一亮，拉她出去，“快来讲说，韶舞大人可有甚么表示？”
短短两天以后, 便有言官于天子临朝之时，公开奏请重审耿德昌一案, 其成果也不出外人所料——天子以“早已结案, 无需横肇事端”为由，采纳未准。
何智恒叹道：“可惜再怪诞的传言也有大量百姓轻信，如此下去，只怕越来越多的人都会觉得我们是君昏臣佞，废弛朝纲，反倒是那些奸臣贼子一心为公，成了忠臣良将。”
杨蓁举头道：“我那日在流芳苑应他所求替画屏去服侍他，恰是因为我心仪他，甘心从他，并非因为本身沦为乐户，才自轻自贱。昔日卓吾公盛赞‘卓文君善择良伴’，鼓励女子随心而行，我夙来深觉得是。当世女子能遇见两情相悦之人何其不易，我才不会因为顾念俗礼便错失姻缘！”
杨蓁吃了一惊，心头随之一沉。
“韶舞大人，”杨蓁进门来道，“您料的不错，是我奉告张大人说，您比来爱上吃如新街的黄米面儿枣糕，他才买了这一盒为您送来的。可您也想想，张大人何必听我摆嗦？他送这点心给您，是他本身的情意。这很多年下来，他对您情意如何，大伙有目共睹。我传闻了，连他安排了满屋子的茶叶，也是因为当年听您说了一句爱闻茶香的原因。一个男人家能为一个女子痴心这很多年，已是难能宝贵。畴前犯过再大的错误，莫非还不成大抵相抵了？”
白叟紧皱眉头，烦躁万分，“哐啷”一声将手边的茶盏颠覆，任由茶水淋淋漓漓地撒了一桌，他哼了一声道：“何智恒想要你们沉不住气，你们便依他所想沉不住气，眼下显见是他们张好了口袋等我们去钻，你们都想脱手，又有谁甘心去身先士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