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慢悠悠道:“众所周知,本王与耿家蜜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见她家败,身陷教坊司,早就成心替她脱籍,救她出来,今后她便留在王府了。畴前徐大人对她的一应关照,本王待她谢过。”

教坊司这一片老屋所用木料极多,外壁还明显是被人泼上了油料,眼下又已进入雨季,只斯须畴昔,火势便已大得难以靠前。

凌晨早早有报酬她送来洗漱用水和早点,叫她尽快清算好去见王爷。

“我杀你不得,本日却要了断你那小贱人的性命!”地上那人恨然说道。

“咦,有人!”一小校俄然指着劈面说道。

亲王规制仅逊天子一等,公侯大臣及以下人等拜见亲王,皆须伏地跪见。

杨蓁本来所住的屋子几近烧成了高山,连成形的尸都城见不到一具,就在徐显炀几近绝望放弃的时候,忽见一个满面尘灰、描述狼狈的少女跑上前来,欣喜道:“大人,你是徐大人?”

那三人中的一名小旗忙道:“大人恕罪,我们三个未敢懒惰,自入夜时接了单小旗的班后一向不错眼地盯着,未见有何异状。”

“是我。”徐显炀一声嘲笑,“凡是见了我会吓成你这德行的,定是做过了负苦衷,恐怕犯在我手里。”

这场大火直烧到天光拂晓的时候才被完整毁灭,大半边的教坊司已成废墟,烧伤烧死的乐户不计其数。

内心紧紧捏着最后一丝但愿,不住祷告,千万不要自画屏口中得知她就在那间屋子里,一向都未出来。

徐显炀刚转过拐角,但听冷风飒然,一柄单刀兜头切下。

“蓁蓁呢?瞥见蓁蓁在那里了没?”徐显炀一夜之间不知把这句话问了多少遍,可惜所遇者都是些丧魂落魄的乐户,没一人给出他明白答复。

角门并没有插,校尉们也冲出去,插手错愕灭火的乐户们当中。

“徐大人,”诚王出言打断他,“你我也算是故交,畴昔的事我也懒得计算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至心看上了蓁蓁女人?”

“你揣摩这些做甚么?大人自有计算就是了。话说返来, 大人连仇家的女儿都能弄到手,那才叫手腕高超。”

徐显炀悄悄压下心中烦躁,诚心说道:“王爷明鉴,蓁蓁之前与下官了解本属偶尔,得知有人将她换入教坊司后,下官之以是成心清查,皆因误觉得此事乃是奸党所为,前前后后都没有过半点针对王爷的情意。倘若早知此事是王爷所为,下官早已罢手。还请王爷不要迁怒于她。”

他将挂在腰间的佩刀握在手里,朝那三个黑影的去处快步追去。

画屏也不知是哭是笑,涩声答道:“蓁蓁昨日被诚王府的人接去了,大人快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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