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商立麒把闫青说得那么可骇,那黑影完整被头发包裹着,明显就是闫青。
那头发稠密且长,拖到空中,乃至都看不到对方的手脚,就像是一个被头发堆积而成的人形正在向我靠过来。
内心的焦灼和发急敏捷收缩。
我甩手把蜡烛扔在柜子上,一手拿着镇鬼符,一手持着冥刃,整小我几近退到墙角。
悄悄将寝室的门关上,我警戒地打量着四周,同时摸到角落的一个柜子里翻找蜡烛。
淡薄的月光透过窗洒出去,渐渐适应了暗中,借着月光室内的表面模糊可见。
该死的!我讨厌早晨……
我吞了一口口水,伸手摸到兜里把镇鬼符拿在手上,之前从未碰到过这么瘆人的景象,一时已经乱了方寸。
寝室的门一向是开着的,但走廊上没有透进一丝亮光来,乌漆争光的,阴沉至极,我记得睡前我把别墅内统统的灯都开着,如何现在统统的灯都熄了?
背后紧贴了墙壁,多少给了我一点安然感,视野中室内统统如常,独独不见黑影的踪迹,但是那股越来越重的阴气却如同烧不尽的野草在极速分散。
周边越来越冷,寒气非常逼人。
灯光变得忽明忽暗,差未几每隔一秒灯光就会亮一下,而这时,那被又密又黑的长发包裹着的黑影却在极速向我逼近。
冥司不在身边,连给冥司报信儿的斑点也不在,商立麒暗中庇护着苏星言的安然,我现在孤身一人,虽说跟商立麒学了捉鬼的本领,可至今为止我还没有正式地跟恶鬼斗争过,何况闫青不是一只浅显的鬼,她煞气这么重,能让商立麒和冥司头疼,使得我内心非常没底。
内心莫名烦燥,强迫性地沉着下来才记起厨房仿佛有打火机。
脚上的拖鞋早已不知所踪,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冷的柏油路上,一身寝衣,一头混乱的头发完整像个疯婆子。
但是,又一声‘噼啪’电流声响过,室内乍亮一下,只眨眼的工夫,那团黑影竟不见了。
那团影子一动不动,像尊雕塑呆坐在那儿。
床尾正对着的沙发上坐着一团黑呼呼的影子,看着像小我影。
我偷偷去摸枕头底下的镇鬼符和匕首,固然还躺在床上,可我已经随时做好了迎战筹办,如果劈面那东西俄然朝我扑过来,我必然不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