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摘下来了,摘下来了。”
我俄然有点怯意,想问能不能不抽了,可我主动要求抽血,总不能因为那根细弱的针管而打退堂鼓。
我不放心,程冯冯是多么的大大咧咧,可我怕说出实话来吓到她,又再次叮咛了她一番,她有点不耐烦了,“我记着了,你如何这么罗嗦,事情不都处理了,你如何还提这么茬儿。”
每周我回家,姑姑都会大张旗鼓地筹措,满是我爱吃的菜。
“你别傻了……”
我镇静地摸出兜里的手机给程冯冯拔出去,好半天她才接起来。
我闭上眼睛,牙关咬得紧紧的。
何况吴教员已经还了我情面,我没法要求他再帮我一次。
以后,我把玉镯的事一五一十奉告她,想解释本身这么做是出于无法,但是她却跟我急了眼。
我俄然记起本身的眼罩里另有一道镇鬼符,出于安然考虑,想都没想就从包里翻出眼罩,把内里的镇鬼符取出交给程冯冯。
她没多言,只回了句晓得了。
车子没开出去,就停在了村口,徒步走返来,我竟出了一身的汗。公然一下子抽掉那么多血,身材变虚了。
姑姑沉沉地叹了口气,把菜端去厨房热。
“能够没电了。”
程冯冯克日身材状况够差了,已经不能再放她的血,想了想,我拉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吴教员坐在内里的沙发上正喝着咖啡,我叫他一声,他淡淡地朝我看过来。
她的话吓住了我。
我点点头,问她程冯冯如何样了。
我点了点头,手臂上还没有任何感受,偷摸把眼睛伸开一条细缝,恰好瞥见那细弱的大针管深深扎进我的肉里。
听到我说的话,程冯冯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一脸感激地看着我。
我坐到桌前,姑姑看我神采不好,发明我左手臂上一块青,诘问:“你胳膊如何了?”
她凑过来,盯住我的胳膊大惊失容:“如何有个针眼?你抽血了?”
我不明白,她接着说下去:“那只鬼不是弹压在血玉里吗?你的血直接导致她的灵魂被开释了,我猜她已经自在了,你这是助纣为虐。”
“差未几了,但是还差点血,我想,抽我的血。”
她希奇地打量着那道符,冲我竖起了大拇指,嬉皮笑容地说:“我就说你神吧,你身上竟然有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