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嘉回绝：“妈，你别闹了，还是给你和家里的阿拉斯加、二哈凑一个雪橇三傻吧，我养不了大型犬，太闹了。”
人鱼艾克鼓起腮帮子，像是活力的河豚，尾巴尖挺得直直的。
柳嘉看着它形似人类小童的面庞，吵嘴清楚的眸子里湿漉漉的水雾，因为抽泣，锋利的牙齿被薄薄的红唇遮住些，看上去普通了很多。与此同时，那对鱼鳃还哭唧唧地动了动。
“………”
……
柳嘉悄悄一个挥甩，把腰带甩在它身上，然后趁它痛得嗷嗷叫的时候，一个上前用腰带将它的双臂给绑在身后。直到把它的上半身给结健结实绑住后，她还顺手撸了下它光滑腻的尾巴。
柳嘉并不清楚它俄然防备起来的姿式意味着甚么。
柳嘉又问它：“那你能说这里的话吗？”她记得好久之前看过的一本人鱼小说里，仿佛有谈及到人鱼具有极强的说话天赋。
那条鱼……
人鱼的尾巴靠在浴缸里，她开了水龙头，温水垂垂浸过他的尾巴。
……糟糕，好想吃。
柳嘉非常惊诧。
他带着野性的精美面庞在她的诚心报歉下和顺下来，委曲和不高兴也尽数收了起来。
手感不错。
柳嘉近乎痴迷地盯着他乌黑色的尾巴，那上面的椭圆鳞片整齐有序，在清澈的水里就像是星星跌落在他的尾巴上似的。他的骨刺也很标致，乳红色，锋利锋利，充满力量与美。
它的年纪看上去还太小了。
柳嘉迟缓地眨眨眼，眼角弯了弯。
透过玻璃，柳嘉瞥见阿谁独特的生物仍然在极力甩动着尾巴，仿佛想要回到水里，而那张淡蓝色的脸仿佛充满惊骇，它脸上的薄膜像是鱼鳃似的不安地扇动。因为视角题目她看得并不是非常清楚，但她并没有忽视阿谁生物尾巴处一溜儿的骨刺。另有那一口锋利的牙齿。
直到今晚，她才回到这里。
柳嘉冷静看着他们交换了有几分钟后，那团海藻渐渐停下舞动的身子，在水中摇摆了起来。
沉默很久，她到底还是没忍住，蹲下身子，抱着膝盖，捂住了眼。
他杵着指尖对着她，非常朴拙。
柳嘉晓得了环境后，也不筹算再下楼去问其他住户，而是又回了屋子，进了寝室，坐在床边沉着地看着阿谁生物在浴室里锲而不舍地嚎叫着。
毛毛是柳嘉十六岁那年从宠物店买返来的绿毛龟。
以是接下来她究竟该如何措置这个看上去和童话人鱼一个种族却不是一个爹妈生出来的东西？
潮湿的，带着一点点暖和。
……
上面写着：享年四岁半的乌龟毛毛。
人鱼见她出去，停下尾巴，瞪大眼睛看她一眼，薄薄的唇抿得紧紧，“柳柳，帮我把阿谁东西拿过来。”
“你这个大变态！！！”人鱼威胁性地伸开嘴巴，暴露森寒的牙齿，他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委曲和不高兴，鱼鳃噗噗噗地动了两下，又立马停下，“你看我尾巴干甚么！”
这里的洗涤用品很齐备。柳嘉把盖子翻开，把珊瑚石给捞出来，然后将污水给倒进马桶里。已经变成黑褐色的海藻顺着水旋咕噜咕噜转走了。
…………
那条鱼还蠢兮兮地，哭唧唧地挪着尾巴试图钻进阿谁不大的鱼缸里，然并卵，这个哭起来都能让柳嘉感觉是在卖萌的东西明显没有甚么天赋能够从光溜溜的地上仰仗本身爬回阿谁鱼缸里。
邻居此时还没有睡，支楞着脑袋肮脏地站在门口，扣问她有甚么事。
艾克摇摇脑袋，悄悄眨眼，长长的睫毛在水下旖旎缠绵着，他的鱼鳃矫捷地扇动着，像是在水中互换氛围。标致鱼尾巴像是猫咪睡觉时伸直般微微曲折绕在他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