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另有甚么礼数好讲?朱学已经表白了态度,把郑家逼到后墙,他郑国舅如果还能忍下去,就不是人了,是千年王八。
郑国舅赶紧道:“朱大人请说。”
郑国舅只感觉头晕目炫,晓得是被朱学气得头风犯了,贰心中的杀意再也没法埋没,也不再说话,推杯而起,回身便走出客堂,竟是底子不讲任何礼数了。
但是这话他能说吗?他敢说吗?他郑国泰如果有这个胆量,何至于对一个九品小官低声下气?
大要上郑国舅嘻嘻一笑,那笑要多丢脸有多丢脸:“朱大人还能缺钱?当真是谈笑了。别看我这酒杯菜盘都是金的银的,但是家大人丁多,每天都有几百人等着张口用饭,我家里都快掀不开锅了。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借给朱大人,还请朱大人包涵。”
郑国舅的确是要疯了,这个朱学字字带刺,句句带刀,个个直捅他的心窝,他就是再能装孙子,这时候也忍耐不住了,蓦地把一只酒杯往地上一摔。
郑郝面无神采的道:“爹,用北边的蛮子会不会出事?他们毕竟是外人,轻易被锦衣卫查到。”
郑郝站在一旁垂动手,低头道:“已经派人去催了,顿时就会到来。”
“砰”的一声,金酒杯回声而瘪,朱学脸带嘲笑,就等着杀人。
郑国舅不晓得本身的儿子正在腹诽他,如果晓得了,他杀子的心都有,如许的孽子不知天高地厚,迟早会惹出灭门大祸,不如打死了事。就在这时,房门翻开,管家道:“北边的人来了。”
郑国舅猪肝色的脸青红不定,心中痛骂:“竟然敢敲竹杠敲到我郑家,好好好,你不是想要钱吗?你是有命拿,没命花。”贰心中下定了决计,朱学看模样是必然不能留了。
朱学如许做,当然不是傻大胆,他笃定只要在郑府不出去,就不会有甚么伤害。从刚才的摸索中便能够看出来,郑国舅对他确切是有所顾忌,固然不晓得其顾忌为何,但必定是郑国舅惹不起的人。
郑国舅脸涨成猪肝色,讪讪的道:“朱大人问的是,我也只是当作一个笑话说给朱大人听听罢了,朱大人不必介怀。”
可现在朱学却拿这来讲事,摆了然是要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