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也不睬他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蓦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洪承畴、钱士升,春香楼的老鸨已经将你们指认出来,你二人承认昨夜去了春香楼吗?”
李长庚连看都不看,对朱学道:“你就站在这里听审吧。”
钱士升听得此言,如同好天轰隆普通,软倒在地,他考到四十多岁才中了举人,可谓是千辛万苦,现在如果被革了功名,这半辈子的辛苦就白搭了。
老鸨那听得懂这个,加上屁股都打出血了,趴在地上只是不吭声。
李长庚吹胡子瞪眼,怒道:“还要旬日?最多明日,你就滚归去上任,再让我看到你在都城,就打你四十大板,治你个懒惰之罪。”
堂下立即便上来六位举人打扮的年青人,不但个头一样,行动也是一样,全都是手中固执一本书。
李长庚也不迟延,一拍惊堂木,说道:“剥夺功名,那是礼部的事,本府自当奉告礼部,夺去你二人功名,觉得厥后者戒。说,这老鸨告你二人殛毙**春香一事,可失实吗?”
洪承畴固然心乱如麻,但听到李长庚问话,还是回道:“大人,我二人是读书人,深知杀人乃是重罪,如何敢犯此罪过,昨夜我与钱兄确切在春香楼与春香议论文章,但却并未过夜,没有到子时,我和钱兄便回到福建会馆,春香楼的门子可为我们作证。”
“唉唷,唉唷,我的亲娘……唉唷,打死人了?”老鸨那受过这个,痛得大呼想要逃脱,但四条风火棍把她压得死死的,动也动不得,只能痛叫着挨打。
但李长庚叫他,不能不去。如果不听李长庚的号令,他这个大兴巡检司巡查只怕刚委任,立即就被撤职。
洪承畴还好些,但也是神采惨白,说不出话来。
李长庚瞪着眼直视朱学,朱学和他对视,李长庚俄然敛去喜色,笑道:“公然是好胆色,要钱没有,最多再给你耽误一日,后日必须归去上任,大兴那边近几日可不安宁。”
李长庚听不下去了,以他的经历,如何会不晓得朱学这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