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兵士忙端起枪对着大门,不敢冲出来。他们等了半日,也不见一个和尚出来,便放火烧了卷烟寺。这个寺庙多为木质布局,一下子火光熊熊,烧得半边天都变成通红。铜佛像都烧得乌黑,刮都刮不洁净。
“徒弟,你也不抬眼皮看看我们,晓得我们是谁么?”同来的人问道。
他坐在珈蓝殿的大佛前面,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如果不是他的手一向在拈动佛珠,你绝对会觉得这是一个坐化了的尸身。
卷烟寺固然香火畅旺,但是和尚未几采取俗人削发,果断只选一个弟子做传人。偌大一个寺庙里只要一个和尚打理。念佛,打扫,做法事都由一小我完成。
灌下几碗热汤后,她们才勉强能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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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爷爷点头答复。
爷爷当时感觉和尚很不幸,因为寺庙里没有人能够奉侍他。在现在这个社会里,没有谁家情愿让自家的孩子跟着他当和尚。恐怕和尚的绝技就要失传了。
“我们昨晚不是见过面了么?”和尚说。
“咦,我们如何在这里?这是那里?”三个女人都有些惊奇,看着围着她们的人,茫然不知身在那边。
“你们本身不晓得吗?那真是奇特了。”
日本鬼子侵华的时候,曾有一队日本兵闯进寺庙,见了佛像就砸,见了功德箱就抢。已经是十几代的和尚笑眯眯的将五十多个日本兵引进珈蓝殿,好茶好烟接待他们。内里另有十几个兵士保护着他们的摩托车和抢来的牲口。
爷爷他们要见的和尚就是他。
忘了交代,那经常山顶上驻扎着一个团的日本兵,捉来很多年青劳动力为他们挖金矿。至今,常山顶仍有很多没有完整坍塌的金矿洞。有人砍柴的时候曾掉进金矿洞,发明一些铜枪和锄头。
“你们来啦。”和尚爬动嘴唇说。他的嘴唇已经没有了红色,和皱纹的酱色没有辨别,仿佛那两瓣嘴唇就是皱纹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