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百何一笑道:“好啊,你打啊!!”
这时,那一向沉默不语的苗百何终究含泪跑上前去,对着那魁拔男人用苗语说道:“欧尼酱欧尼酱欧尼酱欧尼酱欧尼酱……(哥哥,是我啊,我是百何!)”
苗百何拭去脸上的泪痕,带着些娇羞的小女儿神采,一指我道:“父亲,这……这是我的答减!”
说着,苗百何揭掉脸上的假面,暴露那她泪眼婆娑的脸庞,那魁拔男人眼眶通红地惊呼道:“依毛偷依毛偷依毛偷依毛偷依毛偷……(mm,你……你如何返来了!!)”
雨夜的苗疆,喧闹而诡异,幽幽的湖水上波纹点点,偶见一片扁舟穿过,船头上站着的,是身穿苗疆服饰的船娘,苗百何已经醒了过来,神情虽还是有些恍忽,但仿佛已经好了很多。
这父女相见的场面,让我内心深深动容:爸爸,妈妈,如果你们还活着的话,我也能像如许抱着你们了吧……
父女一番倾诉衷肠以后,苗百厄终究将目光投向苗百何身后的我们,他皱眉问道:“百何,这些外人是?”
左幽兰上前流利地用苗语交换,对于这个中原国公认的天赋少女,精通少数民族的说话一点都不奇特。
苗百何固执地说道:“我不!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嗖!!!
苗百厄冲了上来,猛地将铁耙砸向苗百何,苗百何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睁睁看着那铁耙砸下来……
她这轻描淡写的隔空御箭,白手卸力,尽显宗师风采,我差点忘了,这个和我同龄的十七岁少女,内家功修为已经是三花聚顶的顶峰,离那五气朝元都只要一步之遥……
俄然,一支箭矢以极快的速率破空而来,左幽兰双眸波澜不惊,芊手一伸,叶片在掌心成螺扭转动,那箭矢就如许悬浮在她的掌心之前,跟着转动,被卸去了力道……
苗百厄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从中间抄起一个铁耙,大声喝道:“逆女,你敢违逆我!!信不信我一铁耙打死你!”
铁耙的尖刺,在苗百何额前三寸猛地停了下来,苗百厄虎目通红,将铁耙扔在一边,再也假装不下去,抱着苗百何哭诉道:“百何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女儿啊,你如何那么傻啊,就跟你妈一样!!”
轰!!
我问道:“那,你也会苗语?”
我们各自摇点头,那伙人又凶神恶煞地去了别处。
咣当!!
魁拔男人视野在我们脸上扫过,然后又防备地看了看部落内里的四周,用中原语说道:“人多眼杂,出去讲!”
然后,我们一行人又另找了一艘船,渡河而去,苗疆风景虽好,但是我们全然没有表情赏识,历经一番周折,拂晓之时,我们终究到了苗百何所属的百厄部落大门外。
见到这寒心的一幕,苗百何脸上的哀伤更甚,她晓得,本身,本身的父亲,本身的部落,真的已经被全部苗疆伶仃了。
带头的,是一名身材魁拔的男人,他厉声问道:“般若波罗蜜把热菠萝蜜……(你们是甚么人!)”
船娘将船滑了过来,热忱地用苗语问道。
细心看去,他们很多人身上都还绑着绷带,绷带之上模糊还能看出血迹,明显是经历过惨烈的交兵。
在部落中间最大的一座吊脚楼当中,魁拔男人将我们迎了出来,在那边面,我们卸去了假装,暴露了本来的脸孔,端坐在中心的,是一个约莫五十岁,剑眉星目标中年人,神采不怒自威,见苗百何出去,不但没有表示出高兴,反而苛责道:“为甚么要返来!!!”
苗百何的哥哥苗百天忙用眼神提示苗百何,但苗百何视而不见,胸脯一鼓一鼓地与苗百厄对视着。
“不错,我女儿很有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