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搀扶起她,紧紧搂着她,向包厢门口走去。
没错!是邢敏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带着哭腔,是那么惊骇、无助、无法,万般不幸!
我抛弃酒瓶子,见他摇摇摆晃坐起来,我飞起一脚再次将他踹翻在地……
“是她志愿的……”傅德志在我身后莫名其妙吼怒着,“姓顾的!你凭甚么打我?是她志愿的!我跟你没完……”
在车上,我轻声安抚了她好久,直到她情感逐步好转起来。
傅德志猖獗得竟然没瞥见呈现在包厢门口的我,那秃驴的脑袋仍然像猪头一样在她的脖子里乱拱乱舔,像是发了疯!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像绝望之际的人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似的,泪水泉水般汩汩往外涌着……
“去你妈的!”我嘲笑一声道,“从速滚回家去!你老婆孩子在家等你上炕滚被窝呢!不要老脸的东西!”
邢敏惊得“啊”地惊叫出声来……
那女孩鄙人面挣扎着,伸着双手推挡着,但因为力量太小,以是无济于事……
趁胖男生分神之际,他身下的阿谁女孩俄然伸手用力推开了她,从沙发上半坐起来……
包厢门再次翻开了,阿谁男办事生呈现在门口,沙发上那胖男人仍然压在阿谁女孩的身上乱抓乱摸……
我不想再理睬他,回身揽着邢敏,大步走到包厢门口,我的手已经搭上了包厢门把手……
他喘着粗气,仰脸看着我支吾道:“你……你如何会在这里?你踹、踹我……”
出租车驶入街道,加大马力,向远处奔驰而去……
包厢门主动关上了……
当我和邢敏走到电梯间时,郝建又追了上来,将我拉到一边,把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低声说:“哥们,这卡里有一千块,你先拿去用着。”
他紧捂住鼻子,“哎呦”惨叫着,大抵认识到了甚么,缓缓移开捂鼻子的手掌,凑到面前细看,满手掌都是鲜红的血……
而这个时候的我,看清楚了阿谁女孩面庞的我,完整像一尊木雕立在原地,半步都走不动,一股肝火直冲我头顶,像一肚子酒精俄然被火点着了似的!
我很机器地迈动步子,一步一步靠近那小包厢的门,内里的声音模糊约约地传出来……
我不躲不闪,一脚踢飞他手中的酒瓶,紧接就是一记重拳直取他面门……
我没有回绝,也没跟他客气,将卡塞进兜里,只朝他挥挥手道:“你出来吧,别管我们了,周经理他们在等你呢!”
然后,他竟然眯眼看着我笑了。
郝建大抵觉得我喝多了,或者觉得出了别的甚么告急状况,他很快就从包厢里奔了出来。他瞥见了邢敏的混乱不堪,没多问,只说让我们路上谨慎一点儿。
我猛转头看向傅德志,只见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捡起地上那只洋酒瓶子,见我转头看他,他扬手“咔嚓”一声把酒瓶磕在桌子角上……
“有哥在!别怕!哥这就带你回家!”我道。
我推开包厢的门,娇弱的邢敏已经被肥猪似的老秃驴再次扑倒在沙发上,邢敏身上的衣衫混乱,用她独一的力量抵当着……
用力拉开门,揽着邢敏走出包厢。
我安抚似地用力揽了揽她,抬手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我安抚似地拍拍她的手,表示她别怕!
“经理……傅经理!别如许……你别如许。求你了!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边的酒液,踢了一脚面前的桌子腿,瞪眼着我道:“你有种!你敢跟我作对!你别健忘了……”
这句脏话破口而出时,我已经冲了上去,飞起一脚踹在傅德志的背上,紧接着又是一记前蹬腿猛地踹向他胸口,傅德志跌跌撞撞得滚下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