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返来了。”金景秀笑着,看看我,又看看秋桐。
在病院门口见到我,秋桐惨白的脸上暴露一丝红润,仿佛她有些冲动。
“听我姑姑说,孩子的肚脐眼部位下方,有一个新月形的痣:“金敬泽叹了口气:“哎,没想到我另有个姐姐,不知在那边不知是否还活活着上的姐姐……我姑姑的命真苦啊,昨晚说着说着就哭了。”
金敬泽说着,眼睛也潮湿了。
我回身关上门,然后拉着秋桐走到金景秀跟前。
我大声说:“金姑姑,秋桐就是你当年和李叔叔的女儿,你刚生下来就被人抱走的亲生女儿!秋桐,金姑姑就是你的妈妈,你的亲生妈妈,你的爸爸是李叔叔,你不是孤儿,你有爸爸妈妈,你有亲爹亲娘,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你的亲娘。”
我松开秋桐,我们上车,我送秋桐回家。
大师都奇特地看着我。
我的内心在震惊中猖獗,在猖獗中颤抖,在颤抖中堕泪,在堕泪中狂喜,在狂喜中抽搐……
“被人抱到了鸭绿江边的一棵梧桐树下,然后被丹东的边民抱走了,是不是?”
我呆若木鸡般松开秋桐,看着秋桐,脸部肌肉在不断抽搐,嘴巴张了几张,却说不出话。
听到这里,我的心猛地一抽:“你说是个女孩,刚生下来被抱到鸭绿江边,被丹东的一名边民抱走了?”
“金敬泽,你转过身去!”我说。
我持续发楞,在震惊中发楞。
因为太冲动,我的声音瞬时哽咽住了,眼泪不由自主又流出来。
我用胳膊钳制住秋桐的身材,不顾她的顺从和挣扎,强行解开她的腰带,往下一拉她的牛仔裤,接着车内的灯光,鲜明就在秋桐洁白的小腹上看到了一个新月形的痣!
我终究回过神,看着秋桐,俄然大笑起来。
看到我们出去,金景秀和金敬泽都有些不测。
“你你要干吗啊?”秋桐的脸红了。
“嗯……如何了?”秋桐怪怪地看着我。
“姑姑昨晚喝多了,和我说了很多……本来是因为我姑姑和当时在丹东的一个知青谈爱情,成果那知青为了回城和我姑姑分离了,但是分离前他们有过一夜浓情,成果,我姑姑有身了,生下了一个女孩,在朝鲜,未婚先孕,这是天大的犯法之事。那孩子刚生下来就被人抱走,送到了鸭绿江边一棵梧桐树下,传闻被丹东这边的一名边民抱走了,固然孩子被抱走,但动静还是透露了,为此姑姑百口人都遭到连累,要被发配到劳改营。”
听我这么一说,大师又都带着泪笑起来。
“听话,解开腰带。”我的声音有些冲动。
“待会你就晓得了,先别急!别急。”我语无伦次地说。
“啊”秋桐收回一声惊呼,两眼直直地看着金景秀。
上了车,我开车到了一个僻静处,停下,看着秋桐。
金景秀和秋桐另有金敬泽也是如此,又哭又笑。哭是欢乐的泪,笑是磨难的水。
“我姑姑说,大抵是在1979年的10月……10月上旬,大抵是几号吧!”
我的心又是猛地一抽,想到秋桐的生日是1979年10月6日!
“是的,我姑姑说是如许的!”金敬泽点点头。
我没有说话,拍了拍秋桐的肩膀。
“是……”
“去那里?”秋桐说。
“我……我……”秋桐浑身颤抖看着金景秀,眼泪哗哗就出来了。
“你解开腰带!”我说。
“你……你喝多了?胡说八道甚么?”秋桐说。
“好,你问吧!”
“妈妈”秋桐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猛地扑畴昔,紧紧抱住了金景秀,接着就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