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与王带喜手里一样的铅笔,呈现在王若曦手里。他在本身的书房里一张做工讲求的黄花梨明式椅上懒洋洋地坐着,一边把玩着这只笔,一边歪着头揣摩着甚么。面前的椅子上,张恒坐了半边屁股,抬着甲等着县令大人发话。
周文书茅塞顿开,仓猝提笔写信。张恒带王县令笑完,谨慎问道:“大人,小的能够做点甚么呢?”
两人点点头,再也不想劝止之事。周文书在中间本身的文书小桌前坐下,提笔在砚池上舔着,俄然说道:“大人,这知府余浚大人传闻甚是贪利,若无一些表示,怕是不会有所行动。”
“大人,我们收他的税去。”周文书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卷,翻开来念叨:“此人现在运营着盐场、农田、炼钢炉、铁匠铺、商店、酱园、晒鱼干的作坊、木器作坊、养牛场等多少财产……”张恒插嘴道:“另有个养鸭场,有个火药作坊。”王若曦没有吭声,周文书拿过铅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接着说道:“商店三十取一,实在是有限得很,不过冶铁税率三十取二,这是太祖天子定下的,谅他也抵挡不得。另有晒盐,虽说梅先卓按例在交盐税,但是他扩大了盐场,税却没有多交。这盐税但是十取一,这个少不了的。”
周文书站在书桌横头,低头看着县令刚在纸上写下的几个字,又伸手去摸了摸,发明指头有点黑,纸上的字也恍惚了起来,忙对县令说道:“大人,这铅笔不顶用,手一抹笔迹就不清楚了。”
“这刘遥,先是平整地盘露了一手,然后又会种庄稼,甚么田施甚么肥,都懂。再厥后呢,烧水泥,架沟渠,搞甚么有高低水的屋子。才拿铁炼钢没多久,又跟黎人那边搞来了铁矿,现在大堆大堆的钢锭都搞出来了。他无能得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