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洲晓得他没听出来,笑了起来,说:“你爸妈必然很爱你。”
许星洲一怔,车水马龙的红绿灯晖映下,秦渡将车停在了红绿灯前,腾出一只手,在她背后,将她柔嫩的头发往耳后撩了一下。
然后秦渡拍了下许星洲的肩膀,表示她别磨叽了,跟他一起走。
秦渡点了点头,当真道:“……能够吧,我没有尝试过。”
夜幕来临,四月初春,邻近社团之夜。
秦渡还是不参与,只是抱着阿谁正在萌牙的小婴儿坐在台阶上,小孩子脏兮兮的,把口水往秦渡的身上抹。
他的家庭的确敦睦――乃至像是电视剧中榜样的家庭普通。秦家父母的干系如胶似漆,乃至连红脸吵架都不常有,秦渡的父亲在买卖场上叱咤风云十数年,实际上应当是阅尽千帆,却这一辈子都没容忍这个家庭被第三者插手。
极少数不残疾的孩子,会被其他没法生养的家庭在几周以内领养走,而剩下的那些磨难更加深重的孩子,则将在福利院里呆到成年。
秦渡俄然问道:“这个孩子是为甚么被丢弃的?”
他们大多身有残疾,年纪越大的残疾程度越重。这些孩子――唐氏儿、先芥蒂、畸胎儿,乃至刚出世就身染沉痾的孩子,被他们并不配为父母的父母抛弃,耳后被捡了出去。
许星洲:“……”
夜色下,秦渡一边开着车,一遍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四月初的上海已经颇热,秦渡只穿了件薄T,健壮手腕上扣着腕表和串珠,披发着一种难言的男性荷尔蒙的气味,乃至连他的体温都带着一股炙热的味道。
秦渡:“你也感激一下我吧,我还没发贴挂你呢。”
暖黄的奶茶店灯光洒在柏油路上,夹道的梧桐在夜风中刷刷作响,许星洲恹恹地坐在长凳上。
这都是甚么啊!阿谁少年的确被这连续串变故搞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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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太多。”秦渡说。
秦渡握着方向盘,随口嗯了一声。
许星洲恹恹道:“我不想喝。”
秦渡:“……”
――社会福利院的孩子,天生便与浅显的孩子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