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砺揉了揉我的后脑勺,和顺地安抚:“不能生就不生吧!你的身材最首要,这类事,也不是能急来的。”
“可你不是很想要孩子吗?”我皱眉,有些迷惑,在卫砺眼里,孩子应当比我更首要,对于我受伤,又是吃药又是挂水的,他不是应当很愁闷吗?
我们搞了一个活动,小型演唱会,从店里搬了几张桌子出来并在一起,把电脑和声响放在桌子上,这些就是演唱会的全数道具。
坐在马桶盖子上平复了起码十五分钟,我才慢吞吞地刷牙洗脸,磨磨蹭蹭地清算完了,一步三摇摆地出了卫生间。
我整颗心都冷了,抖动手按下床头灯的开关,橘红色的光芒下,卫砺浓黑的剑眉时而深锁,时而伸展,眼睛紧闭,睫毛轻颤,脸上的神采在欣喜和肉痛之间来回切换。
程诺,出息点!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悲伤,你特么算个甚么玩意儿?!
日子一天一天过,安静无波,统统的喧哗喧闹,一下子离我特别远,仿佛是另一个天下、上辈子的事情了。
我掀起被子,大步跨下床,径直冲进了卫生间,死死地咬着胳膊,将到了喉咙眼的哭声憋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