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身上的印子消了,我就返来了,车子的牌照也办下来了,我开着车去了一趟Sunny。
“我这么无耻、这么轻贱的女人,竟然值得卫总如许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大半夜的跑来,还真是挺胜利的呢!”我咬着牙,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挺直腰杆,笑道,“只是卫总,建议你去做个查抄,毕竟我是个卖的,不晓得上过多少男人的床,万一害你染了病,那可就煞风景了。”
Nike正盯着电脑,目不转睛,一副很沉浸的模样。我在沙发上坐了十来分钟,他才醒过神来,见我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烦恼地说:“如何来了也不叫我?等了好久吧?”
好巧不巧的,竟然又遇见了卫砺,他仍旧是开着那台Q7,以很迟缓地速率朝着小区内部行驶,看模样,应当是回家的。
因为身上留下了卫砺的陈迹,我怕Nike瞥见了会内心不舒畅,因而找了个借口,拉着桃子去四周玩了两天。
我淡淡一笑:“跟牲口讲甚么人道?”
这特么有完没完了?!
卫砺讨厌地瞥我一眼,用极快地速率扣好皮带,抚平衬衫上的褶皱,然后从裤兜里取出钱夹,抽出三张红票子扔在我脸上。
脖子上的伤口一泡进热水里,生疼生疼的,疼到我忍不住咬着牙嘶嘶地抽寒气,身下的那处更是钻心钻肺地疼,我哭笑不得,那地儿既不能贴创可贴,又不能擦碘酒,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那就好。
卫砺的眉头皱得死紧,脸黑沉沉的,跟要下大暴雨似的。我冲他展颜一笑,理了理头发,眨了下眼睛:“现在我已经从/良了,不干那档子事儿了,刚才的事情,就当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免费赠送一次特别办事,今后卫总如果再有需求,我能够先容之前的姐妹给你,有扣头,还不抽成哦!”
眼角的余光瞥到他的神采,暗沉沉的,眼里的恨意既深且浓,一点儿都没有消减,仿佛半夜的那一场,不但没让他纾解,反而更给他添堵了。
还恨我,是么?
撕心裂肺地疼,卫砺那孙子卤莽起来的确就不是人。
桃子“哦”了一声,眉头俄然皱起来了,指着我的脖子,问道:“你脖子上那些印子哪儿来的?别奉告我是被蚊子叮的!”
我有些想笑,肩膀抖了一下,桃子大笑着骂了一句:“艹他妈的,这年初的牲口,越来越特么人模狗样了!”
我发誓我从没这么恨过卫砺,这一刻,我恨不得他死!
我死死地咬着牙关,尽力睁大眼睛瞪着他。我要看清楚!看清楚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是如何热诚我、如何折磨我的!
错身而过的时候,车子俄然停下了,卫砺摇下车窗,偏过甚看着我。
“能不能念我点儿好?”我无语地叹口气,“我去换个衣服,出去一趟。”
桃子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对劲洋洋地回过身,冲着卫砺拜别的方向“呸”了一口:“女表子配狗,天长地久!牲口,跟你的女表子天长地久去吧!”
我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如果不是墙壁挡着,我估计我连坐都坐不住。
“该死的!程诺!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无耻、最轻贱的女人!”卫砺咬着牙低吼,仿佛自从再见以来,他连一句好好的话都没有对我说过,每一句话都是吼出来的,无一例外,都带着嘲笑与不屑。
终究选了一台别克Lacrosse,车子很大,跟我不高也不壮的身形显得很不搭,但是这车耐撞,下次再瞥见纪蓉,她不撞我,我都怕我会节制不住去撞她。
不料,卫砺只是从前面紧紧地抱住我,没说话,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我有些不解,悄悄防备着,没抵挡。卫砺抱了我好久,而后愀然一叹:“既然已经走了,为甚么还要返来?诺诺,你不该返来的!”话音落,手放开,随之,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