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砺几近是撞出去的,力量用得太猛了,他进了门,还往前冲了两步才刹住车。
卫砺俯下身子,用力掐住我的下巴,掐得死紧,我仿佛能闻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九点四十三分,病房外的走廊响起了短促的脚步声,皮鞋敲击大理石空中的声音“笃笃笃”的,特别清楚。
桃子皱了皱眉,一脸担忧:“你那小身板,比我还不抗揍,把你一小我丢在这儿,那不是送命么?”
忐忑不安地熬到九点钟,桃子定时给卫砺打了电话。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等着盼着,终究盼来了蒲月二十号。
现在都快十点了,就算卫砺当即赶归去,起码也要十点半今后才气到,那会儿归去,黄花菜都凉了。
这个哑巴亏,卫砺只能吃了。就算他气愤不甘,但桃子人不在这儿,我又是病人,有气有力地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他能把我如何样?
桃子的神采顿时沉了下来,闷闷地叹了口气:“是啊!他会不会来,还真不好说。”
桃子只是说我在病院,做术前查抄,问卫砺要不要来,从始至终没有提到任何干于“有身”“流/产”的字眼,而我也没有说甚么,这统统当然是我们的决计误导,但真正往这方面想的人,倒是卫砺,来病院也是他本身的主张,并没有任何人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