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程扶着她，“累了吧？先歇息一下。”
“小徐啊，传闻是因为自家妈抱病返来的，那里想到岳父也病了，两边都没兄弟姐妹，两端跑，能不累吗？”
隔壁桌吃着瓜子花生的街坊谈天时的唏嘘声遣散了这两人脑袋里的问号。
景书：？？？
还穿戴一身职业套装，高跟鞋，脸上妆容犹在，较着是直接从公司来的。
话没说完，他哥就坐下了，睨向他的眼神里，是只要黄大显才看得懂的威胁。
来宾中有了不小的群情声：“返来了返来了。”
莫有霖一个字一个字全都闻声了，只是没反应，始终一动不动，没取眼镜，更没动那碗饭。
而后又给她倒了杯热水，打了一份热饭热菜来，“姑息着吃点啊！一会儿早晨再吃面条。”这一天赶返来，一起必定没吃东西。
“你们传闻了吗？老莫最后这段日子不能自理，满是小徐服侍的，擦洗喂饭，端屎端尿。”
“对啊，啃老呗，那我的钱，迟早是他的，不给他花给谁花？我们这辈凡是能啃老，也不会这么辛苦，现在能让孩子啃老，那不就给他啃？”
莫有霖全都闻声了，也全都没闻声，目光只盯着那张吵嘴照片，而后跪倒在遗像前。
“那如何着？当父母的，也不能担搁孩子前程啊，那不无私么？”
她很瘦，几近被他半抱着，扶到一边，想让她坐一坐，但来宾坐满，只要贺君与那张桌子空了三个坐位。
办丧事的处所粗陋，座椅都很随便，乃至不那么洁净。
“哎，天下父母心啊，这有霖还没返来呢！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你们说是图啥？”
贺君与坐得端直而生硬，“他明天特别丑。”
“可不是吗？莫家这回幸亏有小徐。”
“是啊，返来倒跟客人似的，坐着不动。”
如许的氛围他不风俗。到处是人，尽是香烛的味道，明显是灵堂，来宾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另有唱歌的班子，唱得那叫一个热烈，歌颂演员那叫一个眉飞色舞，你如何不唱个《明天是个好日子》？
“莫家这闺女，可真福分啊，小徐也太好了吧，她才是孝女，还让小徐服侍她？”
“也不见她难过，眼泪都没有呢。”
“传闻了啊，你看小徐累得，人都瘦了一大圈，那眼眶，都跟熊猫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