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君儿,定国公也不是没考虑过。只是这丫头自小文静,看着娇娇弱弱的,又过分灵巧,他怕这孩子撑不起来。再加上这丫头生父是让他讨厌不已的肖仁安,又在安国候府中长大,定国公担忧小孩子没定性,想等丫头大一些再看看。
定国公晓得历氏一族向来子息不盛,他的曾祖母就是以一介女子之身撑门立户,顺利将国公府交到了成年的祖父手上才放心保养天年。现在眼看着国公府后继无人,他实在早想跟女儿提这事儿。只是当时女儿沉浸在被那败类欺诈的气愤当中,********在安国候府膈应那一家子,完整沉着不下来,他踌躇好久,毕竟怕开了口让女儿难堪。当然,最首要的是女儿性子过于刚烈,做事大开大合,打动起来乃至不顾结果,实在不是担当定国公家业的好人选。
“你阿娘这点做得好,小女人学些技击老是没错的,不求能有多大成绩,起码强身健体,乃至在关头时候庇护本身……”听小孙女说女儿在她三四岁的时候就对峙给她日日拉筋,定国公更是欢畅。他女儿自小爱习武,一身技击是他手把手教的,给孙女发蒙绝对没有任何题目。而孩子越大筋越难拉开,现在孙女都十二岁了,个子已经有他胸口高,筋恐怕都已成了型,得亏小女人自小被亲娘催促着熬炼,不然现在可有的罪受!
“阿翁,君儿随您习武吧?”在深沟底绝望等人施救那两天是历君娥不敢回想的恶梦,她不但愿本身今后再落入那样的地步,求人不如求己,她思来想去,习得一身好工夫无疑是最妥当的。
而在冷莘、温小温和房东面前,历君娥感遭到了真正的划一和尊敬,即便房东看上去不太喜好她。
而作为“孤岛”中唯二的仆人,历君娥每日除了跟着阿翁重金为她请的夫子学习,其他时候多数都是跟养娘丫环们待在一处的。毕竟,阿娘作为世子夫人,即便不受丈夫及婆母待见,可背后另有定国公撑腰呢,就连放肆的冯夫人都不敢打管家权的主张。阿娘要管家,要用力儿膈应侯府那些心机肮脏的,天然就没有那么多时候陪她了。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定国公道愁如何拉小孙女学习历氏武学和兵法呢,没想到小女人倒是先主动开了口!
养娘丫环是仆人,只会服从行事,千万不会跟主子交朋友的。历君娥一向是孤单的,只是小女人懂事,安温馨静地晨练、看书、习字、学习女红,累了就带着丫环出门逛逛,她母亲每日繁事缠身,竟至今都没发觉出不当来。
“君儿,有甚么高兴的事吗?”见孙女这两天一向笑容满面的,担忧她突然得知父母和离的动静会受不住的定国公心下稍松的同时,也不由生出了些许迷惑。
高门贵女们,交友朋友时,最看重的向来都是背后的家世,而不是你这小我。
固然跟三位姐姐春秋相差不小,可历君娥感觉,她们跟家属或是世交中那些姐姐是分歧的。乃至,跟她的那些“手帕交”也不一样。小女人不晓得该如何描述那种感受,可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欣喜。并且,有了对比,她才恍然发明,本来那些她自发能够当作“至好老友”的闺蜜们也不过如此。
何况,定国公府军功起家,几代国公都是军功赫赫的将军,本来到历君娥祖父这一代要降爵的,偏赶上北疆邻国狼子野心,突袭中原,当时为定国公世子的阿翁临危受命,立下赫赫军功,威名响遍天下,降爵之事天然只能作罢。别的不说,定国公府代代传下来的武功在这中原大地是出了名的,历君娥只要当真学,毫不怕学不来真工夫。
“恩,每日能见到阿翁阿家,君儿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