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模糊感觉脸上凉凉的,像是有甚么在我中间吹气。展开眼睛一看,是那只长得像兔子的毛团妖怪,它又冲我脸上吹气了?
妖怪就是言而无信。
找了个无人的处所,我问:“这下你能够说了吧。”
“小毛团你这么喜好嚯嚯,我今后就叫你嚯嚯了。”
“滚,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迷含混糊中,我感遭到有甚么东西被喂到我口中,冰冰冷凉的,有点苦。吃下去后,我感受身材仿佛舒畅了点。
“好吃吧?”
……
“你说这些有甚么意义。你之前不管,现在也不要来管。”
为甚么这只妖怪这么调皮?
半夜,我听到我爸在和人说话。
是谁?脑海里一下子跳出那条蛇,想到它现在又不在了,我立马甩甩脑袋,不再去想它。
“真的是你啊,感谢你了,小家伙。”
我真不孝,让他担忧了。我想,这辈子,我独一不能对不起的就是我爸了。他真的,太辛苦了。
看来,它还是那么怯懦。
我有点头疼。我想,如果我不处理这个司机的事,他说不定还会跟我回家。
熬好粥端上桌的时候,毛团小妖怪不知从那里钻出来,跳上了我的餐桌。它正歪着脑袋看着我,绿豆眼骨碌碌地转动着。我重视到它红色的外相上沾了点绿色的液体,脑袋上仿佛也受了伤。
地球啊,少了谁,都一样转动。
“嚯嚯,好吃,还要。”
我无法地擦了擦被沾上米粥的脸,又清算了一下餐桌,才看到小毛团正缩成一团,蹲在盘子中间舔粥。粉色的小舌头一进一出的,非常敬爱。
“嚯嚯,吃,吃,嚯嚯。”
……
我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屁股,嗯,那边应当是它的屁股吧。它“嚯”了一声,毛都炸开了,然后一跳,就消逝不见了。
嗯,不过嚯嚯这个名字念起来有点拗口,嘛,管它呢。这么敬爱的小生物,还会说话,我挺喜好的。
快跑!我喊。
有轻风吹过,我闻到了醉人的花香,风拂起他的长发,他还是一动不动。
“过来,我给你擦点药,你的额头受伤了。”我向小毛团招手。
我摸干脆地碰了碰它的脑袋,或许是发觉到我的美意,此次它没有抵挡,我将它身上的绿色液体擦洁净,又给它的伤口消了毒,贴了张创可贴,不晓得这东西对它们有没有效。
“哎呀,哎呀,受伤了受伤了。”它在原地一蹦一跳,也不过来。
走了吗?不是说过要庇护我的吗?
我吃力地展开一只眼睛,恍惚的视野中,有红色的一团飘在我面前,收回“嚯嚯”的声音。
我惊出了一身盗汗。
我点了点它的脑袋,换来它的绿豆眼骨碌碌地盯着我,一副无辜的纯良模样。
他是在等人吧?那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寂。
但是我面前俄然一黑,有堵塞的感受传来,脖子仿佛被甚么勒住,我底子喘不过气来,很快我就落空了认识。
“退烧草,是我喂的退烧草,嚯嚯,嚯嚯。”
“哎呀哎呀,醒了醒了,嚯嚯,嚯嚯。”
明天早晨我都没有上车,现在我还是不筹算上车。如答应疑的人,最好是不做理睬。
我爸在活力,在发怒,电话那头是谁,竟然让脾气暖和的爸爸活力了,真是该死!
哦,仿佛是白日的那只妖怪。本来它醒过来了呀。方才是它在给我喂药吗?不怕我了?
厥后,我听到有低低哭泣,不晓得是不是我爸在哭。
真是怯懦又敬爱的小妖怪。
翻开门一看,客堂里餐桌上的两碗汤圆还在那边,一向盘在沙发上的那条蛇却不见了。
不管是不是它,它又去了哪儿,现在都和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