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盛暑,花圃里一处水榭里魏家娘子带着人避暑乘凉,她手底下有一下没一下心不在焉缝着一件小儿衲衣, 不时向外张望。
问得宋十一郎无言以对,他总不是对老婆提及别的一个女人暗恋本身的事,何况两人都各自主室,再提这些也无宜。
“你明天去宋府了?”像是过了好久,萧述懒洋洋问道。
身边有婢女劝她歇一会儿, 她摆手说不消。又有人劝她喝口避暑汤, 魏家娘子闻着那梅子酸味皱了皱眉头,也说不想喝,说着话针尖剌破指头,排泄一滴殷红的鲜血。
马车进门时颠簸了一下,梁恒丽身子向前倒,紫杉伸手扶住她,没忍住说道:“大娘子,归去后你服个软,请郎君来一趟又少不了甚么。再等下去,阿谁贱货肚子鼓起来,庶子生到前头,看你还这么硬气。”
夏季炎炎, 宋十一郎顶着烈阳大步流星走来, 身上官袍未除, 手里还捧着官帽,进得水榭先看魏家娘子,叹道:“你定是没睡好。”
不料回屋以后,萧述倒是几个月以来破天荒第一次进梁恒丽的屋子,他来了只端着茶不说话,端倪清冷不像是来和好。
这个别人还是她硬要留在萧府,几个婢女另有母亲不是没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