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从阿奴手里拿过荷包掷在钟盈怀里,不卑不亢道:“我只带了通宝,都在这里。”
“不敢,钟夫人美意,我不能一再得她好处。姬家不比别家,家道中落,常日里大事无不敢违逆司空大人的政令,可一两回买个纸笔胭脂能剩则剩,阿盈别见怪。”
姬家新买来的几个小婢女猎奇地望着鸟笼子,相互使眼色,挤眉弄眼就差窃保私语,幸亏她们还记取姬瑶的训导——为奴者不能当着主家的面传言弄舌,更严禁在背后私议仆人的各项事件,毫不答应把家里大小私事别传,但有犯者,轻则家法十杖,重则三十杖,更甚者打死或卖到花柳巷。
从故乡逃出来有半年,阿奴偎在姬瑶身边还是怯怯的,大街上呼喊声大一点,她都要颤抖一下。
姬瑶命车夫慢点走,晃闲逛悠快到文宝斋时,马车停在拐角处,车夫在帘外瓮声瓮气道:“大女郎,奴看着那边停着的车像是钟家的马车,我们还要畴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