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爷请留步!”
一个身着灰扑扑道袍,一脸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法度不紧不慢,“小徒无状,老夫这厢代为道过,但愿这位少爷不介怀。”
姬明瑜点头。
他之前如何会这么想?兄长不在了,他更该站出来承担叛逆务。
客岁林幼安在沽水城买了支玉簪,自而后就没再看他有添过金饰,平时来来去去也只看他戴那几支还不带换样的。
“但是这些只建立一个前提上,那就是,在二皇子还活着的环境下……”原澈面露一丝怜悯,“可惜,二皇子已经死了。”
“师父,您明显是在帮他,这小子不识好歹……”
不过不管上京里他离京的动静有没传开,他都得尽快归去。
从伴计手里接过木盒,放进怀里放好。
“阿澈,感谢你。”姬明瑜感激道,如果不是他当头一喝,他还不晓得会纠结多久,恐怕到最后还会成为一个活结。
“承蒙关照,承蒙关照。”孟掌柜笑呵呵的道。
“戋戋几支簪子,承蒙原少爷看得上,不消花银子,我直接送您了。”孟掌柜说道,她的铺子能安然无恙的在府城开这么多年还相安无事,全赖原家这个临凤城首富的照拂。
“我……”姬明瑜思路一片混乱,喃喃不知该说些甚么,他错了吗?是他想左了吗?
还真是来也仓促,去也仓促。
远远的,仿佛还听到这个娇蛮哥儿的抱怨。
“不消谢,我们是朋友。”原澈摆摆手,打趣道,“只要别治我个大不敬的罪就好。”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确冲犯了,严峻点估计得砍头。
“如果我没猜错,你能安然活到现在,是你兄长留下的人在庇护你吧?你有想过,如果将来坐上阿谁位置的人不是你,那些你兄长在乎信赖的人,那些为了庇护你跟其他皇子作对的人,他们会是甚么了局吗?你感觉坐上阿谁位置的人,会善待这些人吗?”
原澈闻言内心有些恶感,莫名其妙的江湖骗子。
“我错了?”姬明瑜一阵苍茫。
内里摆放了二三十支新奇的玉簪,用上好的玉石打磨雕镂而成,因玉的色彩有所辨别,乍一看畴昔,每支玉簪都是独一无二的。
原澈自发收成颇丰,吃的用的都有,便举头阔步脚下生风,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赶。
姬明瑜顿时瞳孔收缩,张张嘴,气味刹时狂乱,他想生机,想说猖獗。但却被原澈俄然发作的气势压抑住――
“你此人……”清秀哥儿一脸涨红,只感觉原澈给银子的行动是在欺侮他们,正待生机,又被道长制止,“不弃,不得无礼。”
姬明瑜点头,阿澈说的对,之前是他钻进死胡同了,他的一席话如同当头一棒,让他蓦地复苏。
中年男人看到原澈出去,赶紧上前号召,态度热忱却不显奉承。
“可别。”原澈直接回绝,“开门做买卖哪能白送东西?更何况我这是送人的。”拿别人白送的东西送人,这是对人对事都不尊敬。
原澈看看老的看看小的,都没见过,完整不熟谙,“你们喊的是我?”肯定没认错人?
可贵原少爷有看上的东西,就是白送,也是值得的。
“不!”姬明瑜果断的点头,“兄长的东西,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毫不让任何人介入!”
姬明瑜大笑,“不会,谁让我们是朋友呢!”的确,只要将他放心上真真为他好的朋友,才会说些忠告顺耳的话。
嗯,能够归去了。
“小徒被宠坏了还望少爷不要介怀。”中年道长仿佛脾气很好的模样,“少爷心善,感谢你的慷慨,这是老道画的一道护身符,只需戴在身上,身边如有妖孽近身,直接就会现出本相,这就送给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