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殊喜出望外,又俄然皱着小脸问道:“真是只是顺道的吗?”
黎老将军醒过来后又被气得再度吐血,黎轻言在黎老将军门外跪了一天一夜,终究等来了黎老将军身故的动静。黎家的天都塌了,谁还会管甚么朝局。
黎青萝道:“你问了这么多题目,阿姐如何答复你?”
小羽士茫然的望着黎青萝,一双灵动的眸子打量着对方,又看了看手上的宝剑,有些胆怯有些踌躇,慢吞吞地点了头,“是我,这位姐姐,你是?”
黎轻言昔日里冰冷的神采也有了几分凄苦与茫然,他接过了黎倾明身后留下的兵符,奇特地问道:“阿姐,你这是要做甚么?”
黎青萝垂下头,一缕白发垂于脸侧,明艳的脸上此时全然惨白毫无赤色,仿若黎清殊在昆仑山上见过那樽神女石像,她轻声忏悔,“阿姐有罪……”
一年后,黎清殊在刺杀云王时中了他的骗局,被百名流兵围困,救他的人,不是旁人,倒是厉万河,他最该恨的人,阿谁将他阿姐丢弃逼死的人,他却策马将黎清殊救走,而后,为救他身中数箭而死。
黎青萝面露凄苦之色,回身摇摆着跪在兄嫂灵位前,一身素白此时荏弱无依,她这平生头一次显得这般荏弱,这是在这等孤苦无依的景况下。
庙门之前石碑上刻着几个红色大字――昆仑山派。
果不其然,晌午后赵大人返来后道:“莫玄朗克日被黎轻言训了好几顿,但是我去信邀约后他很快就承诺了,翌日便会来姑苏一聚,想来我祖父的面子他还是给的。”
笑容中却掺着几分凄苦勉强。黎清殊将信将疑,但次日,便听到了黎轻言被云王提至右相,黎家的兵符也被献给了云王,乃至是全部黎家军。
话音刚落,那柄匕首便直直的刺入了黎青萝的胸口……
黎清殊得知了黎青萝的身份后也便没了方才的拘束,高欢畅兴地挽着黎青萝的手臂,小小的身子还不如黎青萝肩膀高,他脸上憋得通红,小声解释道:“没有没有!阿姐你都不来看我,我实在一向记得阿姐的!”
黎清殊膛目结舌地望着厉万河的尸身,久久不能回神,当年他认之为叛徒的仇敌,现在却为了救他而死,这到底……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