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黎清殊忍不住勾唇一笑,指尖点上赵大人紧皱的眉头,笑骂道:“谁是你夫人,你都要休了我了……”
荆若秋冲他一笑,将手中格格不入的早餐端到桌前,坐下,亲手给还没完整睡醒的顾颐舀了一碗粥送到他面前,才缓缓说道:“师弟,快坐下尝尝师兄做的早餐。小颐,你也快吃,别饿着了,这才多久没见,你都瘦了好多。”
黎清殊叹了口气,非常难过。赵大人似没听懂,只霸道的抱紧黎清殊,说道:“在家里不准提其他男人!你是我的夫人,又不是他们的夫人!”
“我们,就是我和师父啊,你承诺师父的一年之期快到了,师父要带你回山。”
“你感觉呢?”
“嗯嗯!”赵大人冒死点头,靠在黎清殊颈子旁不再说话,只那双手环过黎清殊的脊背,抱的死紧。
赵大人也傻傻地笑了,想了想又特别委曲的拉着黎清殊说道:“我刚才去了堆栈,但是你不在……”
早晓得顾颐这小我,固然翻开门开医馆,可却懒得要死,每日不到太阳晒屁股的时候定是不肯意起床的。黎清殊还真昂首望天了,可顾颐也是揉着眼睛,神采怔忪的坐在饭桌前,不肯意说话。却听一边的厨房传出一道明朗的声音,黎清殊一听都被吓了一跳。
因酒量并不好,赵大人才喝了堪堪半壶,便两颊泛红趴在桌上,一手捏着那枚暖玉,神采苦闷眼神迷离,嘴里低声喃喃着甚么,一手打翻了酒壶,醉倒畴昔。
赵大人眨了眨眼睛,听不懂黎清殊的话,却暖和的握着他的手,没有打搅,好似很尽力的想听懂。黎清殊眉尖一抹清愁,咬唇说道:“我心悦你,向来是至心的。本来筹算,过段时候与你说清楚,但是你俄然要赶我走……淮景,如果哪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就……你就当我跟了别人吧,别等了,再找个知心人,也不算叛变……”
黎清殊顿时神采煞白,艰巨的叫道:“舅……娘舅……”
黎清殊全部身材僵住了,循声看去,厨房走出一高大青年,秀骨清像的白衣羽士,舒眉朗目,气质暖和亲热。黎清殊走上前惊道:“荆师兄!你如何下山了?”
仿佛听到了黎清殊的话,赵大人拧起眉断断续续低吟了起来,黎清殊知他已经醉了,倒不怕他发明本身来了,却有些猎奇,侧耳畴昔谛听:“你说甚么?”
还真是绝世好男人……黎清殊无语凝噎地看着这个见色忘义的亲师兄,无法坐下,本身面前空空如也:果然,顾颐在的时候,荆师兄底子不会想起来给师弟筹办早餐。
看着那满满一桌丰厚的“早餐”,黎清殊猜想荆若秋将顾颐厨房里这一个月的存粮都用上了。荆若秋做饭还是不错的,光瞧那菜色,黎清殊都感觉腹中饥饿,认命的去厨房拿碗筷。
如此冰冷的反问,天然不是荆若秋。
哄了好一会儿,赵大人才渐渐温馨下来,感受身上一沉,黎清殊有些微讶,他的夫君呀,竟然就这么抱着他睡着了?他另有好多话没有说呢……
“清殊……黎清殊……夫人……”
赵大人回府后也不好过,少了黎清殊以后,他走到那里都感觉空荡荡的,半夜已过,却还是睡不着。赵大人是不喜喝酒的,却提了一壶酒回房,自斟自饮,甚为落寞。
出来时顾颐总算醒了,别问黎清殊是如何猜想的,因为顾颐已经在本身吃早餐了,低着头红了脸,被荆若秋和顺的谛视下的确要无地自容了。黎清殊一坐下,他就焦急转移话题到黎清殊身上:“你昨晚去哪了,一早晨都没有返来,荆师兄等你好久了。”
却不料,那只手却来不及抽回,就被赵大人抱住,抬起一张带着微微红晕酒气的明俊脸颊,眼神清澈,吵嘴清楚,黎清殊心吓一跳,几乎觉得赵大人酒醒了,赵大人拉着那只手,揽住黎清殊的纤腰,声音闷闷的,带着阵阵委曲,像是撒娇普通摇着他的腰肢:“夫人……你回家了……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