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想要殿下信赖妾身,”一字一句,夏初瑶说得慎重,“请殿下信赖妾身,自嫁给沈临安以后,对沈临渊再无半点牵挂和情义。妾身心中,独沈临安一人,再无其他。”
“大夫说夫人需求多歇息养伤,法会另有些时候,不如奴婢扶夫人回房吧。”咬了咬牙,也不顾骊阳公主的天家威仪,站在夏初瑶身后的沉碧谨慎开口。
她真正想要开口提起的,实在是让夏初瑶将本身受伤之事一向坦白下去。毕竟固然现下没有人说,可夏初瑶这伤不是几天就能好的。她与沈临渊同在国公府,这治伤换药须得请大夫,只怕一个疏漏,沈临渊便会晓得此事。
夏初瑶垂目看了看,没有接过,只是昂首望向骊阳公主。
“殿下美意相邀,妾身自当从命,只是妾身风俗了沉碧贴身照顾,不知殿下可否允她一同前去。”夏初瑶俯身朝她作礼,带着几分恭敬问道。
前厅里夏初瑶,沈临安和老夫人在用早膳,现在见她出去,不得不起家作礼。
“比起夫人对骊阳的恩典,这份礼不算贵重。现下在寺中多有不便,等回了帝都,本宫再叫人将其他谢礼送到夫人府上。”本也没想过能轻松打发,骊阳公主抿了抿唇,耐着性子,好言说道。
“殿下要妾身保密也不是不成以,只是,比起这些精贵的恩赏,夏棠更想要另一样东西。”夏初瑶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微微抬头,直视着比她高挑些许的骊阳公主。
“今次妾身受伤之事无人提起,殿下如果再往国公府里送礼,不怕引发旁人猜忌?”骊阳找不到话头来提,夏初瑶便给她一个话头。这旁人,天然说的就是沈临渊了,现下他为着探查刺客之事,来不及细想,只等以后回府,夏初瑶也不感觉她身上这伤能瞒得住。
薄唇微微扬起,骊阳暴露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只感觉面前的沈三夫人,终究变得风趣了很多,她竟是有些等候,这个女人会提出甚么样的要求来。
“今次本宫在这琼途寺里偶遇三夫人,聊得投缘,想请三夫人随本宫入宫小住几日,不知三夫人意下如何?”听得夏初瑶一提,骊阳公主便有了主张,笑着问道。
“……”看着面前非常当真的人,骊阳公主抿唇不语,默了半晌,才又开口,“你为何要本宫信你这些话?”
“本宫已经差人从宫里送了上好的伤药和补品过来,一会儿叫他们给夫人送到房里去。”骊阳公主的态度比以往好了很多,却还是带着几分家高临下,听得沉碧那般说,她也只是抿唇笑,侧身朝身后的纸醉点了点头,便见纸醉捧了一个锦盒上前来。
先前二皇子便发起让他带着神武军驻扎于此,明面上说是保护公主安然,不过是想给他们缔造相处的机遇罢了。
现下她这般提起,沈临渊心中便也有几分因着本身疏职的惭愧。
“殿下如果情愿信妾身这句话,今后便莫要再将妾身与大哥牵涉到一处,殿下怕大哥惹上留言,妾身也怕平白被人毁了名声。”除却沈临渊的不断念,褚云清的拉拢,另有骊阳的挑衅,都是在将她往沈临渊身边推。
不得不说,此番固然遇险,不过今次能让骊阳带她入宫,也算值当。
“夫人既然这般坦诚相告,本宫自当将夫人的话放在心上。”骊阳公主心中思路回转,听到最后,也是感觉这夏棠这般说,是想让本身今后不再难堪于她?
“殿下是想说,如果大哥晓得妾身受伤是因为殿下抓了妾身挡在身前的话,今后殿下与大哥再见,不免难堪?”夏初瑶不说受伤之事是自有筹算,可她就是看不惯骊阳公主这般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几次相处下来,夏初瑶多少也能看明白,这个娇纵放肆的骊阳公主,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