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殿下操心了,临安在此谢过殿下大恩。”一内心挂念着昨夜之事,听得褚云舒提起春闱报名,沈临安微微一愣,才俯身下拜。
“殿下,二位大人,三公子带着夫人过来了。”
孟长安固然在父母双亡以后过继给了叔父孟远锋,可畴前西境不安宁,孟长安少时都是养在皇城里的。
褚云舒固然封了承平王,平素却不喜牵涉朝堂之事,与镇国公沈朔尚且不太熟谙,更别提长年驻守西境的征西将军孟远锋了。
大略是因着他有一个当了丞相的娘舅,以是固然他是三个皇子里最无权势的,却也叫这些朝中官员敬而远之。
听得褚云舒的话,沈朔拢了袖子,挑了挑眉。昨夜之事,因着孟长安和夏棠皆昏倒,他们也只能从沈临安口中体味一二,他们苦思了一夜,也未理清楚,这些放火的人到底是冲着孟家还是沈家来的。
“殿下顾念昔日友情,是殿下重义,草民却不敢是以僭越。”沈临安退开一步,拱手朝着褚云舒又作一礼。
他闹遍皇城高低,连太子褚云清都不怕,唯独碰到褚云舒时,气势不由得要矮几分。
有太后宠着,有天子护着,身边又有骊阳如许的好表率,孟长安自小就在这故洗城里上蹿下跳,惹是生非惯了。犯了事情,有太后撑腰,没有父母管束的他无人敢训,除了畴前的国子监祭酒,现在的丞相柳元衡。
如此憋屈了七年,去岁回京过年的时候想起小时候遭到的屈辱,这几年在西境长了胆量练了技艺的孟长安本是决定去丞相府给柳元衡都雅,一雪前耻,没成想前耻未洗,还被柳元衡抓了,吊在丞相府门前,又是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