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为父看,这玉檀院之事,只怕也要与前两桩一样,作成悬案。”这三桩案子间隔时候不长,行凶手腕也多有分歧,独一的类似之处,约莫只是都是行凶得逞,只是前两桩刺客都寻了机遇逃得无影无踪。这一次放火之人有五个被当场斩杀,只是当日寻了仵作验尸后,半分收成也无。
“儿子感觉,那放火烧玉檀院之人,多数是冲着孟小王爷去的,此事交由大理寺和刑部检查,倒也安妥,只是,有一件事情儿子感觉蹊跷。”宫道上凌晨的阳光倾洒,沈临渊抬眼能够看到远处隐现的红色宫墙,他抬高了声音,“三弟说那晚是他身边的池光寻人寻到了玉檀院,到的时候那几个放火的刺客便已经死了,他们只是去救了人,并不晓得杀人的人是谁。小王爷与弟妹也说对此并不知情,那么,那晚杀人的人,到底是谁呢?”
“……”不过是提起沈临安身边之人,看着自家父亲这般大的反应,沈临渊叹了口气。
说是当时沈临安见夏棠迟迟未回,叫人出落松苑一问,才晓得夏棠出事,贰心中焦急,也只能请住在落松苑的朋友出门去寻,阿谁叫池光的江湖客沈朔畴前便见过,因着之前听沈临安说池光曾救过他一命,沈朔便也未曾禁止他们来往,池光常来帝都,沈朔也都让沈临安将他当上宾对待。
“这些书夫人畴前不是瞧过了,如何这会儿想起来再看?”拿的都是些《女则》《女训》之类的书,这些书早在尚书府上跟着先生学完读书认字以后,夫人便已经都全数看过了,隔了这么多年,沉碧也没想到她会再看。
毕竟孟长安是先皇亲封的王爵,还是皇亲,此事由大理寺过问也不算小题高文。只是,沈家一下没了这查案之权,朝堂上沈朔不言语,下来却非常不满。
“既然如此,你便去替我煮盏甜茶吧。”翻了一页书,夏初瑶见沉碧得了话放下出往厨房去的步子都有几分欢畅,她今后一仰,拿书盖了脸,沉沉叹了口气。
至于让夏初瑶头疼的夏桃,那日回落松苑以后,夏初瑶将与夏桃之事跟沈临安说了,沈临安去了趟夏桃的小院,晚间返来的时候奉告她已经无事了。固然不晓得沈临安跟夏桃到底说了些甚么,不过这几日她倒是真没见夏桃再来找费事,偶尔在落松苑里迎头碰到,夏桃也不过是假装没瞥见,回身就走。
这些书都是大师闺秀们必须读的,她虽出世侯门,却因着从小跟着兄长和父亲出入虎帐,当半个小子来养,闺秀们读《女则》、《女训》的年纪,她都读的是诸如《鬼道兵法》、《军政记要》这一类的兵法;闺秀们学端方,练刺绣的时候,她要么在虎帐里跟一群男人舞刀弄剑,要么就在府里跟几位兄弟布阵演练兵法,偶尔被娘亲抓回内院去学,那也是随便乱来了事。
“啧,这条又该废了。”一旁沉碧心疼地拉了她被扎破的手指止血伤药,夏初瑶也只是低头看着膝上染血的锦帕,叹了口气。
这些是沈临安主动提及,先前孟长安带夏棠出府,他们派人去寻,却没人去跟沈临安通报,在这件事上,沈朔也是自发理亏,当时又都顾念孟长安的伤势,也就没有细问下去。
“军爷,你如何还在这儿,内里徐副将和秦副将都等了好久了,”等沈朔走远,沈临渊叹了口气刚迈开步子,便见着本是在宫门处等他的陪侍仓促朝他跑来,“眼看着时候快到了,我们还是快些去月瑶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