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关头老是一念存亡,你这般年纪便能敏捷做出这般明智的定夺,实在可贵,若论奖惩,本是该赏,怎可叫你领罚?”昔日治军,特别是对军中新进的军士们,她夙来是奖惩清楚,今次看到御风这般,与那些刚入行伍的少年们倒有几分像,一时脱口而出,说完才发觉身边的人皆看向本身,不由得扯了笑,转头去看沈临安,“这两日妾身一向在揣摩这件事情,有此一论,三爷感觉妾身可有那里说得不当?”
“此事我记下了,转头去细查此书。”沈临安听罢,点了点头。
还好并无后盾,还好沈临安他们去得及时,如果因着当时他一念之差,害得夏初瑶在火场出了事,只怕他一死都难以赔罪。
只是,这些光阴听多了旁人丁中刻薄的指责,俄然听得沈临安这么几句,夏初瑶不免心神一动,表情也温和了几分。
御风连续昏倒三日,幸亏那一株人参和池光请返来的大夫,现在固然还是裹了一身绷带,躺在床上转动不得,不过已经复苏,只需得静养吃药,外伤全好以后便无大碍。
“行啦,浑身脱个精光了还硬是要掀了被子起来,叫夫人瞧见了,那才是真正的失礼。”扭头一把将御风按了归去,池光一句话说得挣扎的御风身子一震,乖乖躺着不动了。
“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快些养好身子,拿了归离剑,好好保护夫人,莫要再让她遇当日之险。”按住御风的肩,垂目见他身上因着行动而伤口裂开浸出的血迹,沈临安微微蹙眉,“你且记取,等伤好以后,你便扮作落松苑里的小厮,留在主院,跟在夫人身边,保护夫人全面,今后如果再叫夫人涉险,我必当严惩。”
“夫人,观花苑那边来人,说是二夫人请夫人去往一叙。”夏初瑶话音刚落,便听得内里沉碧的声音。
她夙来敌我清楚,却也夙来都是恩仇必报。这些光阴来,沈临安的照拂和信赖,叫她每次想起本身想做之事,总会生出几分叛变的惭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