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出来,转头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你如果不累,便随我一起去瞧瞧,不过还是先去换身洁净衣裳才行。”听她这般说,沈临安倒也没有禁止,点了点头,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发明触手微凉,不由得拢得更紧了几分,拉着她往院外走。
心中诸多猜想,却被俄然响起的开门声打断。
“三爷,真的没事,只是小伤。”他的话叫夏初瑶愣了一愣,随即仓猝摆手回绝。
本日之事,从在半途遇袭闹到现在,一件接着一件,叫她目不暇接,却又感觉是环环相扣。
沈临安抬眼看了看天气,此时已是月上树梢:“明日便是收假开朝之日了,劳累殿下滞留到此时,临安这便让池光护送殿下回帝都。”
“好了,我们走吧。”敏捷将她的伤口包扎好,随即又替她手臂和肩头的伤都上了药,不等夏初瑶说话,沈临安已经起家,低声开口,掩了话里几分沙哑,言罢回身出了里间,到内里去等她了。
先前本身还在为着他那般君子之举常常被她曲解而感喟,这会儿经她这么一闹,看着跟前的人侧脸绯红,低着头攥着本身的裙子,烛光下玉颈香肩线条温和,肤如凝脂,颈上一根红绳系着的肚兜透过她腰畔模糊可见,再往上瞧……
“妾身这伤都是小伤,没甚么大碍的。”想来他也是猜到了,夏初瑶撇了撇嘴,听得他在内里将药放下,却并没有出去,想催他出去,却又不晓得如何开口。
“如何了?”她身子因着慌乱不自主地今后一倾,沈临安怕碰到她背上的伤口,忙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侧头瞥见她面色绯红,只怕那些杀手兵器上有毒,忙伸手想去探她的脉搏。
垂目看着身畔那纤长白净,骨节清楚的手,夏初瑶只感觉脸上一烫,手一抖,手里的绷带没有抓稳,落在裙摆上。
“御风,叫人替那柳知县和各位官差送点热茶和点心去前厅,好生服侍着,就说我稍后便道。”绕过回廊,瞥见前厅里的人影,沈临安又跟御风叮嘱了一句。
等聚在院子里的人都散了,沈临安这才将梁管家叫过来:“去寻一间洁净的配房,让人筹办好浴桶和热水,再替夫人寻一身称身的洁净衣裳。”
“小伤也是伤,是伤便要上药。这伤药里有能镇痛的草药,擦上你也好受些。”沈临安微微蹙眉,有些不欢畅她这般不拿小伤当回事儿的态度。
“你我是伉俪,你还怕被我看去甚么?”
“身上那里有伤,让我瞧瞧,趁便给你上药。”抬手挽起袖子,将本身选出来的伤药翻开,沈临安这才转头看向夏初瑶。
“那……那就叫丫环们出去帮我上药吧,三爷一起劳累,就不费事三爷帮手了。”垂目看了一眼沈临安手中的伤药,夏初瑶还是果断地摇了点头。
“诸位也先归去吧,各家管事和账房这两日将账目盘点出来,但凡是先前由卓峰颠末手的,都送到我这里来。至于这农庄新的总管事,等此事查明,灰尘落定以后,再做决计。”
只是,卓峰若不是惧罪他杀,那么,害他之人又会是谁?
“三公子客气了,本王也是恰好赶上,以是脱手相帮,”穆玄青拂袖笑着朝沈临安回了个礼,他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夏初瑶,“既然三公子已经到了,本王便也能够告别了。本日之事,也是本王的部属办事倒霉,才牵涉到了官府,如果这件事上有需求本王出面的处所,三公子固然说,不必跟本王客气。”
好不轻易将背上的伤涂好药膏,沈临安拿了剪好的绷带替她包扎,带着淡淡檀香的衣袖自她腰畔伸过来,夏初瑶接过他递过来的绷带,在本身身前绕了一绕,再递回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