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内里柳元衡与褚云天征说话的声音,内里的褚云舒才渐渐起家。等内里的两人拜别,这才回身出了上书房。
“……”褚云舒复又将头埋了下去,本日父皇这些话,的确句句在理,只是,他想不明白,父皇与他说这些的企图是何?
他晓得本日之事,褚云天征听了以后必定会活力,只是,本觉得父皇会其他看不清时势,却不想,他竟然是为着本身这三番五次的推委,终究忍无可忍了?
出来时,两个皇子跟她见了礼,柳元微目光落在褚云舒身上,等他们进门去了,终是感觉有几分不放心,侧头跟身边的婢女低语了几句,这才分开上书房,回宫去了。
这两个儿子之间的争斗,他是看得明白的。自古皇室当中的兄弟,都是这般局面,畴前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初应了骊阳之请,将那夏棠嫁给沈临安而不是沈临渊,他便是怕沈临渊与夏家攀亲以后,周家会与沈临渊和沈家连成一气。本想着以沈临安的身份,夏家与周家必定多有不满,夏棠又多有不肯,折腾几番以后,还能叫沈家和夏周两家生出些隔阂来。
那内里夙来淡然安闲的柳相,方才因着他说不适合出来面圣,而一把揪了他的衣领。
奏折落地的那一瞬,褚云舒忍不住微微抖了一抖。
那日虽说只是件小事,可这周太傅的态度也过分较着。
这是干系两国的大事,如果办好,今后在朝野高低,自是更添几分分量。
“事关两国,本日你如果没有去驿馆,这缔盟之事,朕本筹算让你去筹划。”沉叹了一口气,扫了一眼桌子上已经让许翰林拟好的圣旨,褚云天征的语气多了几分冷意,“你作为皇子,凡事都该以国度大事为重,在这类时候往驿馆去,即便真是为了甚么古籍,那也是万分不当之举,何况,还叫你二皇兄抓了个正着。”
本日父皇与他说的这些话,换做平常的天子与皇子之间,是断不会有的。朝中之事,天子看得明白透辟是一回事,与旁人提及,又是另一回事了。
“方才朕才与你母妃提及,昨日你递的那道折子,对于措置晋国之事,很有几分本身的观点。”看着垂首立在不远处的褚云舒,褚云天征悄悄叹了一口气。
“朕晓得你不想涉足这朝野之上的争斗,只是,你觉得你万事不过问,便真的不会牵涉此中了?”三个儿子里,褚云舒是最看得开,看得远的那一个,恰好这孩子一颗心不在这江山社稷之上,实在是叫他有几分头疼。
只是可惜,他故意种植褚云舒来制衡太子和二皇子,褚云舒却并无分权之意。
沈家位高权重,朝中军中现在都有一席之地,他对这般权臣之家已是心生顾虑,如果再加上一个周太傅,只怕这朝中的风向,会有很大的窜改。
两位皇子到上书房外时,天子正在内里和德妃下棋。
可有周太傅讨情在前,与沈朔干系匪浅的官员们便纷繁都站了出来,最后也只是这般不了了之。
父皇这般费经心力,与他说这些,为的便是劝他踏入朝堂。
“是儿臣一时忽视,思虑不全面,还请父皇惩罚。”褚云天征夙来都不会怒斥他们,只是,这般语气,怒意已显,褚云舒俯身跪了下去。
他不怕皇子们之间争权,却怕朝中的权臣结党。
“你是成心也好,偶然也罢,本日朕只问你一句,你那两位皇兄现在在朝上都得如火如荼,你便半分设法也无?”抬手揉了揉额角,提及此事,褚云天征很有几分头疼。
除却缔盟之事,礼部要开端筹办公主大婚和春闱,吏部和工部协同兵部都在忙南边灾后的安抚事情,春闱以后另有祭天和春猎,的确有一阵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