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缔盟之事,礼部要开端筹办公主大婚和春闱,吏部和工部协同兵部都在忙南边灾后的安抚事情,春闱以后另有祭天和春猎,的确有一阵好忙。
褚云景用心按下了夏初瑶和沈临安没说,只说了他们追着刺客畴昔,恰好碰到了刚到驿馆的褚云舒,思及此事事关缔盟,便特地来宫中禀报。
只是可惜,他故意种植褚云舒来制衡太子和二皇子,褚云舒却并无分权之意。
他在上书房当差一年多,经常见着柳相出入,还是第一次见着他这般,比起这里间的景象,内里的柳相一样叫他惊骇。
父皇要他进朝堂,不是让他参与夺嫡,而是要他做这太子和二皇子之间制衡的东西罢了。
他身后是柳家,柳家是父皇手里用来与沈家对抗最为得力的棋子,现在固然太子已立,可天子陛下正值盛年,很多事情还都没有定命,他若以皇子之身,以柳家为倚仗踏入朝堂,这朝中的局必将定又会有一番窜改。
“事关两国,本日你如果没有去驿馆,这缔盟之事,朕本筹算让你去筹划。”沉叹了一口气,扫了一眼桌子上已经让许翰林拟好的圣旨,褚云天征的语气多了几分冷意,“你作为皇子,凡事都该以国度大事为重,在这类时候往驿馆去,即便真是为了甚么古籍,那也是万分不当之举,何况,还叫你二皇兄抓了个正着。”
在内里服侍的宫人和管事寺人都跪了一地,一时候上书房里一片寂然。
“启……启禀陛下,柳相在外,说……说是有要事求见。”自内里跑出去的小寺人打断了这片寂然,瞧着屋里的风景,固然心中惊骇,却还是跪在地上,抖着声音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