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姝儿还在生柳某的气,在国公府打搅了这么久,都没有跟夫人和三公子坦言我与她的干系。”抬眼扫了一眼沈临安,柳元衡自袖里拿了一封信,递给夏初瑶,“本日柳某另有一个不情之请,先前柳某做了些错事,叫姝儿负气之下,离家出走,这么久一来,她一向躲着柳某,想见一面都难。柳某实在没法,想请夫人替柳某将这封信转交给她,趁便帮柳某劝劝她。”
这场练兵是为着三月尾的春猎,是大齐向来的传统,虽说新婚才几日便将沈临渊调派出去有些对不起骊阳,不过国事为重,褚云天征还是批了沈临渊的调令。
“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如果敢欺负她,等年底小爷返来,看小爷如何清算你。”看向站在夏初瑶身边拢了袖子不说话的沈三公子,孟长安抱臂扬眉,摆出一副威胁的架式。
“你本日过来,是有甚么事吗?”听得她这么说,褚云音有些欣然,夏桃的境遇,与现在的本身,又有甚么两样?
“你要跟着孟将军去磨炼虽是功德,但是军中之事皆非儿戏,入了虎帐,要严守军令,不要给孟将军惹费事才是。”比起其别人担忧孟长安在军中刻苦或是碰到伤害,柳元衡更担忧的,是这个小魔王折腾虎帐里的其别人。
“这话好不好,全看听话的人是谁。”柳元衡瞧着他横眉瞪眼标模样,也只是笑着摇了点头,不睬会他,只是回身拱手朝着夏初瑶作了个礼,“之前几次见面都将来得及好好跟三夫人打个号召,实在是柳某失礼了。”
“你们落松苑的事情,来更本宫说甚么,不是该去跟你们三夫人和三爷说吗?”
秦舒之事,先前沈临安也只是跟她讲了秦舒的身份和她留在国公府里是因着倾家荡产了的原因,现在看起来,她这般倒像是为了躲柳元衡才挑选的沈家。
“军中辛苦,小王爷保重身材。”本日夏初瑶才听孟长安提及他要随孟远锋入行伍磨炼的事情,看着面前一身玄色劲装,意气风发的少年,将装着那本从玉檀院里偷出来的书的盒子递给他,欢畅之余,还是忍不住叮嘱。
“三爷不喜好奴婢在他跟前服侍……”俯身行了礼,等得褚云音让她坐下,夏桃倒也不介怀她语气中的讽刺,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照实答复。
“前些日子看殿下忙,一向不敢前来打搅,传闻殿下本日有闲,便想着过来给殿下存候。”本日夏棠陪沈临安出门去购置文房四宝,她寻得这个空档才往寻月苑这边来,便是不想让夏棠和沈临安晓得。
“既是柳相所托,民妇必当将这信转交到秦……女人手里,这些事情我们外人也不好插嘴,只怕最多也只能帮柳相称一复书差了。”见沈临安也并未禁止,夏初瑶笑着接过了柳元衡的信,却回绝了帮他做说客的要求。
但是,若只是需求等他体味本身的至心,等他喜好上本身便也罢了,为甚么她捧一颗至心去换的豪情,最后却落在了夏棠身上?
“柳相的夫人是……”夏初瑶愣了一愣,侧头看了一眼抿唇不语的沈临安,有些不明白柳元衡这话是甚么意义?
听得回禀,褚云音刚一拍桌子要将传信的人拖出去张嘴,却见得内里纸醉快步出去,说是夏姨娘求见。
“夫人说得不错,这本也只是柳某的家事,将外人牵涉出去实在不太合适。”柳元衡蹙了蹙眉,也没有强求。只是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与他们告别了。
只是厥后随她出府去驿馆接着就被二皇子撞个正着以后,夏初瑶心中对她有几分疑虑,便也没有再与她走得太近,不过,送一封信畴昔,还是能够做到的。
更让她愤恚的,是阿谁曾经与沈临渊出双入对,恩爱非常的夏棠,现在站在沈临安身边,也是一副你来我往,情投意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