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别处难寻,不过我们百草堂里有此中的五味,余下的也都奉告了他们寻药的去处,应当能配齐。”秦掌柜答道,“先前公子问蓝魁花的事情,老夫是五年前才领受百草堂的,不过前几日找到了畴前在百草堂做工的活计,等得他过来后,老夫能够帮公子问问,看他有没有甚么印象。”
快步下了长阶,还未出宫门,就撞见了太子带着秦舒仓促过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着了锦衣的中年男人。几人见着他,都顿住了步子。
“在她的事情上,我们是友非敌,她如果有难,还请沈大人不要决计坦白,这对谁都没有好处。”这夏初瑶俄然下落不明已经让他感觉糟心,毕竟阿城那边本还希冀着用夏初瑶来迫使他交出玄武符,现在沈临安这莫名的敌意更叫他感觉有些摸不着脑筋了。
夏初瑶失落的动静,还是沈临安让到府上去寻人的楚离带给他的,这些日子他也在找,却半分线索也无。
夏初瑶他们去往武方城已有半月不足了,可满城几万余的将士,单单守城已经很吃力,更别说得胜了。
入秋后,气候更加凉薄,刚下早朝出来的沈临安站在乾元殿前的石阶上,看着鱼贯而下的朝臣们,轻叹了一口气。
“你甚么意义?”瞋目横眉看着面前挡着的人,柳元衡抿唇,“你也晓得是甚么事情对不对?父亲是不是有费事?秦姝她到底要做甚么?”
他晓得沈临安与秦舒素有来往,他乃至感觉,秦舒所做的那些事,沈临安也曾帮过忙。若不是因着褚云舒看中沈临安,他只怕劈面前的人恨得彻骨。
“宋家固然在京中影响不大,可宋怀璧这个滨州知州在当时与秦家联手,手握滨州商路,是百官中为数未几的,能与沈国公在财力上对抗的大臣。当时边疆几场战事,宋怀璧捐款颇多。”这件事情,也是在细究滨州旧案事,沈临安花了好久才想通的,“宋怀璧虽贪,可朝廷需求他的财力支撑,毕竟陛下不想过分倚仗我父亲。柳相如果办了他,固然名正言顺,陛下也不能说甚么。但是,这断了朝廷的财路,也会阻了柳相的官路。”
几人拜别,沈临安看了一眼一向未曾开口的秦舒,见她跟本身点了点头,也只本日他们要做何事,沈临安抿唇回身,出了宫门,驾车过来的御风已经等待多时了。
他也算去得及时,刚下车,便见着仓促从丞相府里出来的柳元衡。
“沈卿倒是心志高,要往大家避之不及的处所去。”听他提及西境,褚云清却没有当即应下了,现在褚云舒在武方城,他叮嘱了谢敬忠不能让褚云舒活着返来,这类时候,实在是不想让沈家的人畴昔搅局,“此事本宫会与六部尚书会商,本日我们另有要事要面见父皇,便先告别了。”
“柳相如果为了尚书大人的事情,便还是留步吧。”沈临安倒是一把抓了他的手臂,迫得他后退了几步。
“百草堂的秦掌柜今早送了话过来,说是有了动静,要公子下朝后畴昔一趟。”御风在外等了好久,见他出来,也没问是被何事绊住了,只将百草堂的小厮送过来的话奉告他。
“下官的确晓得,柳尚书籍日入宫,是为着当年滨州知州宋怀璧一案。”沈临安扣着柳元衡手臂的手没有松开,只是抬眼看了看这府前长街上另有来往的人群,“柳相不如与我入府一叙?”
“如此,便劳烦秦掌柜操心了。这靖安王之事,我也会转告父亲,本日另有事,便不担搁掌柜做买卖,先告别了。”收好方剂,想起秦舒他们本日所为,沈临安仓促与秦掌柜道别,让御风赶了马车,却不是回府,而是往丞相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