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对我有拯救之恩,他救我那日我就发誓自此与他一条心一条命,他所去之处,即便是鬼域天国,我都要一步不落。将军如果不允,现在便先杀了我吧。”看着身前闪着寒光的剑,夏初瑶也不怕,乃至悄悄往前踏了一步,让长剑架到了颈间,她挑眉抬头看向朗泫,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当初那封信,莫非不是筹议,而是想借机杀了谢将军?”眼看劈面跟着游马队进大帐去的谢敬忠,另有城楼下还是没有撤兵返来的几个西陵军副将,孟长放心中一沉,皱眉看向夏初瑶。
谢敬忠一去一个多时候,等得这西荒大漠上的日头高起,西戎人的营地里才有人徐行策马出来。
城门外,几个游马队还在等待,比起先前的列队护送,看到那两个连马都不骑,快步出来的人时,朗泫微微一愣,随即嗤笑出声:“这位想必就是传说中的永安王了,比起阿谁老头子,你这场面倒是别致。”
“若能就此杀了他,即便是对小侯爷来讲,也是功德一件吧?”夏初瑶抿唇笑看他,心中却又几分惊奇。她本觉得,褚云舒这般,只是为了杀杀谢敬忠的威风,叫西陵军们不要轻视了他这个皇子的存在。那封信她也只是瞥了两眼,未曾细看,这会儿想想,本身还是太信赖这个看似文弱处于优势的褚云舒了。
“他们四周寻你,你怎可本身奉上门去?”昨日提及这件事时,夏初瑶还说为了保存底牌,这一次就不随他一起去敌营了,这会儿见她俄然窜改了主张,褚云舒也只是摇了点头,“何况,我承诺了临安不能让你涉险,我如果回不来,小侯爷会派人悄悄送你回帝都去。”
“朗泫?!”在场的统统人都还盯着地上那只血淋淋的耳朵满心悲忿,夏初瑶的目光却只落在了那满头小辫的男人脸上,等得看清此人是谁时,忍不住脱口惊呼。
“如果谢将军在敌营出了事,这一仗就真在所不免了。”听得她这么说,孟长安也只当这都是褚云舒的意义,不由得沉了脸。
得了他这句话,夏初瑶快两步走到褚云舒身边,与他对视了一眼,见他眼中担忧,也只是跟他悄悄点了点头,便垂眸不再理睬,只是乖顺地跟着他们往大营里走。
可本日见着朗泫,他与肃和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当初若非她和陈词,只怕朗泫早已被肃和大卸八块,抛尸荒凉了。朗泫既然在此,营中绝对不会有肃和,如果她的猜测不错,现在肃和很有能够身在大齐。如许一来,只怕这西戎人的大营对她来讲,要比这武方城要安然些。
他们这些争权夺势的皇子们在乎的,只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不管要支出多少代价,断送多少人的性命,只要祸不及他们,在他们眼里,便都是小事。但是,这战事关乎到每一个将士的性命,他们可觉得了保家卫国捐躯,却不该因着几个皇子的权力倾扎而枉送性命。
“朗泫,不是说了把人送到这边来之前要先让焉阐大君过目吗?你这般频频违方号令,几个大君会不欢畅的。”就在朗泫筹办再上前去将夏初瑶揪起来时,帐篷的门帘俄然被翻开了。
“殿下,这赤蛇的事情或许跟我想的不太一样,还请殿下带我一起出城。”见褚云舒这身打扮,便也晓得他要做甚么,夏初瑶急声说到。
持续月余除却兵戎相见外没有任何消息的敌军大营里,终究传了动静,要请武方城里的大齐主帅入营商谈。
朗泫的话,叫夏初瑶猛一愣怔,脑海里阿谁她冒死想要压抑忘怀的影象又全数涌了上来,她身子一颤,固然咬牙不语,眼中却多了几分惊骇。
“他们到底为何俄然要见谢将军?谢将军如许去,不会有事吗?”城外送行的将领们策马出城十余步,就被几个挎刀披甲的游马队抬手止住,眼看着谢敬忠单骑徐行往劈面重兵扼守的敌军大营去,孟长安有些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