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等在帐门前的夏初辰伸手来扶,很有些担忧地问。
“但是,我们人再多,北境十万驻军却都是晋国精锐,何况,大齐现在占了晋国十城,沧州也有驻军,如果晋帝求援,大齐不会坐视不管。”惊奇于一向忠于皇家的父侯也会做如许的决定,夏初瑶看着跟前偌大的设防图,担忧道。
夏季里南境阴寒,自军帐里出来时走得急,灌了一口冷风的夏初瑶俯身猛咳了一阵。
景和二十二年冬,大齐嘉宁帝褚云天征因病堕入昏倒被迫退位,内侍寺人总管自乾元殿中捧出褚云天征昏倒之前留下的圣旨,传位靖安王褚云景。大皇子褚云清以企图弑君之罪收监入狱,司马家遭到连累,司马皇后得太后力保,才制止了入狱的厄运,在琼途寺旁的静慈庵中削发为尼。
“大齐不会出兵,北境十万驻军会晚我们半月南下,只不过,他们的目标与我们一样,是为勤王。”夏醇看向夏初瑶,“大殿下不日便会解缆回晋,到时候,他会领北境十万驻军,在桑泽城与我们汇合,我们要做的,便是在他返来之前,不让本身陷于式微。”
夏初辰和夏初瑶先前那一个月里,一向在设法暗中严审原恒名单上几个将领身边的人,虽说没有找到当初他们在阵前通敌的证据,也没有查出另一半玄武符的下落。但是,当初陈词提到的,在夜来国看到的几小我里,除了刑越另有卫贤。刑越曾是晋国驻守夜来国的副统领,当时他们都觉得与褚云景同谋是刑越他们主使,可现在看来,幕后之人应当是萧家。
“当初即便是你们三兄妹皆领军务,威远侯府手握晋国大半军权的时候,陛下都未曾理睬过御史台的进言。现在他们敢动,不过是欺我威远候府无人罢了。”夏醇侧头看挂在一旁的江山图,沉叹了一口气,“为父如果回帝都,只怕会落得和黎儿一样的了局。以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反击。萧哲既然提起大齐,我们恰好能够以清君侧为由,如果陛下不除萧家,我们便自南境往北,一起兵临帝都。”
“这是这几个月来晋国各州重新调剂的设防,现在南境驻军中有超越一半都是我们的人,其他各处的安排也在这军报里写得清楚,你们都好都雅看,本日我们须得定出几个作战之法来。”两人刚进主帐,夏醇便让副将将两份军报递到他们手里。
“没事,桑泽城来动静了?”将手上的锦帕藏在袖中,夏初瑶摇了点头。
这件事情,他也是在夏初黎沉痾之际才得知的,夏初黎在事发后一向在找另一枚玄武符,他查遍了凤瑶军中的人,却忘了阿谁曾经常跟在夏初瑶身边的少年也有能够做此事。
“父侯是甚么时候有此筹算的?”捏动手里的军报,夏初瑶顿了顿,抬眼看夏醇,“这一年多来,父侯一向在替穆玄青办事吗?”
“当初择他为主,助他护他,是为报梁家的恩典,厥后便是为了还晋国腐败。你也看到了,自左相身后,萧家垂垂在朝中独大,别说右相萧哲,即便是身在后宫的萧皇后,现在都能够摆布陛下的决定。”夏醇与梁瞿少时便是老友,夏醇年青时在军中出错,是梁瞿的父亲舍命将他保下来的,当初承诺梁瞿搀扶越氏之子,是为了酬谢当年的恩典。
厥后梁瞿死在红庐,梁家日渐衰颓,搀扶穆玄青对夏醇来讲,更有了好友托孤的意味。何况,萧家自此以后步步紧逼,企图打压威远侯府和穆玄青,更加促进了他与穆玄青同一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