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奴已经开端集结军队，筹算与我们决一死战。给你的时候未几了。到了阿谁时候，即便瞎着眼睛，也得给我上阵。不……”
傲视昂首，浮泛的双眼对着曲清河：“师兄肯废，我就废。”
“别想着蒙混过关，把工夫废了，现在还来得及。”
“我是恶鬼，你见过恶鬼讲事理的吗？”
“为甚么要教，没传闻过教会门徒饿死师父吗？她把我的看门本领都学去了，我今后在江湖上如何混。”
无声的顺从。
“师兄如果肯自废武功，我便也废了《山海经》今后不再修行。”
“绾绾，杀人是犯法的。”曲清河一声哀嚎，傲视却禁不住笑出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熟谙的鞋底，再一次踹上本身胸口。
“甚么？”
“就你聪明。”抬手敲了敲傲视的额头，曲清河又寻了药膏来，“长兄如父，传闻过没有。”
曲清河赶紧把人拉起来，幸亏这水刚烧，不算烫。饶是如此，傲视的肌肤上也红了一大片。
鲜红色的血液不断地往外冒，就像全部头骨都被摔得裂开了似的。
燕梓桑不想再理睬他们两个神经病，只是望着傲视：“眼睛如何了？”
“不上阵就去死嘛。”听到“犬奴”两个字，傲视的脸白了白，倒是笑着打断燕梓桑的话，撇撇嘴，“你还真有当后妈的潜质。”
“还是甚么都看不见。”
“是，她一个武痴，望雪亭中的秘笈，哪本她没看过？凡是能学的都学了个遍，如何能够放过《山海经》？”曲清河没好气道。
“我不晓得，我只晓得甚么都没有性命首要，遑论你工夫太好，成绩太高，死了便死了。带不走，甚么也带不走！”傲视俄然冲动起来，面色泛红。
“师妹也想学，是不是？”
不料傲视仰开端，笑得欢畅：“那你卖啊，到时候被她一顿毒打――打死了可不管我的事。”
“那……你要教她？”
傲视的脚尖悄悄磨蹭着空中，也不表态。
“照你这么说，是有人拿刀逼着你去练《山海经》的？”曲清河问，傲视一滞，松了手，垂下头不说话。
“……”
“……”
“真是活久了甚么都能见到，她竟然会体贴我？”